李爱国拉住赵老栓的胳膊,将他搀扶到旁边的大石头上坐下。
“老大爷,你没事吧?”
“只不过是摔了一跤罢了。俺是贱命,没啥大碍。领导先生,真是谢谢你了。
不过俺还很年轻,只有五十岁,称不得老大爷,俺姓赵,伱可以称呼俺为老赵。”
刚才跌倒的时候摔到了小腿,赵老栓一边揉腿,一边抬起头感激的说道。
李爱国从兜里摸出一根烟递过去。
赵老栓看到香烟,受宠若惊,脸色憋得涨红,坚决要拒绝。
最后张新明说话了,他还才接过来伸出伤痕斑驳的手掌,摩挲了过滤嘴,小心翼翼的别在了耳朵上。
“还带过滤嘴的,在工棚里只有马帮山队长才能抽得起这种烟。”
李爱国拿出打火机,帮他点上烟,笑着问道:“老赵同志,刚才那人是谁啊,看上去挺凶的。”
“可不是凶嘛,他是工棚里的把头马小路,是队长马帮山的亲侄子,在工棚里除了账房先生,数他最厉害了。”
赵老栓似乎对马小路很畏惧,说着话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瞅了瞅站在远处的马小路。
李爱国拍拍胸脯子说道:“老赵同志,你放心,只要我站在这儿,那个马小路啊,他不敢找你麻烦。”
“俺知道,俺知道,你们是大城市来的先生,是体面人,队长最怕你们这些体面人了。”
赵老栓还想继续说下去,把头马小路似乎觉察到这边有情况,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声,“赵老栓,吭哧瘪肚的,你属溜子的啊,是不是想被赶下山?!麻溜来干活。”
“领导先生,俺得去干活了,这次多谢您了。”
赵老栓一瘸一拐地站起身,跑过去将撬棍扛在了肩膀上,扯着嗓子用尽了力气撬起火车头。
汗滴顺着他花白的头发,滑过布满岁月沧桑的老脸上,流淌到了黝黑的脖颈上,最终浸透了破破烂烂的褂子。
看着生产工人们喊着整齐的口号,在马小路的指挥下在站场忙碌,李爱国微微眯起了眼睛。
自从乘坐吉普车来到这深山之中,李爱国便感觉好像又回到了解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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