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正斜倚在裁缝桌旁,听大舅哥陈行甲眉飞色舞地炫耀新晋升的八级钳工待遇:“每月五十一块五!够给雪茹肚子里的孩子打三套银锁——”
陈行甲最近又晋升了一级,每个月能拿到五十一块五毛钱的工资,在京城算得上是高收入人群了。
大嫂显得格外高兴,正筹划着到了年底,多买点猪肉给娘家送回去。
“我那弟弟过得太艰难了,他也没有个正经工作,要养一大家子。”
陈行甲虽然觉得大嫂有点过于照顾娘家,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人之常情。
大嫂这会又看着李爱国问:“爱国,听说你前阵子出差了,这马上要到年底了,雪茹又怀孕了,你千万不能再出差了啊,我告诉你。”
“爱国哥应该不会再出差了。”陈雪茹见大嫂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连忙拦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铺子门帘被掀得老高。
穿灰中山装的瘦高男人立在门槛外,袖口露出一截印着“09-特勤”编号的牛皮手套。
李爱国瞳孔骤缩——那是气象站的暗标。
“是我一朋友。”李爱国站起身跟着灰色中山装走了出去。
陈雪茹怀里的红升忽然啼哭起来。
她拍哄孩子时瞥见丈夫后颈肌肉绷成一道铁棱——上次出现这种反应,还是他深夜出差前往边疆。
‘这糙汉子不会又要出差了吧?’
果然,没几分钟,李爱国匆匆进到铺子里。
“媳妇儿,上次的行车任务,还有点尾巴,现在我得去处理一下,我争取在年前回来。”
李爱国抓起棉帽扣在头上,指尖若有若无地蹭过她发梢,“年前一准儿回。”
整个过程中,陈雪茹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讲。
这让大嫂感到特别的生气。
大嫂脾气火爆,气不过,冲出去想要拦住李爱国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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