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段里面的火车司机们、乘务员们都知道了,纷纷聚在了食堂里。
就连周克得到消息,也从地铁施工工地赶了回来。
邢段长趁着这个机会搞了一次全段大会餐,每桌五盆菜,五瓶啤酒。
前门机务段的乘务员们演出了十几个节目。
其中有独唱、小合唱、大合唱、诗歌朗诵、手风琴、笛子、口琴独奏、乐器合奏等等,精彩纷呈。
节目结束,邢段长手持铁皮大喇叭站到桌子上,大声喊道:“今天是咱们前门机务段李大车收徒的日子!这可是咱们段里的头等大事!”
掌声如潮水般涌起,碗筷敲击搪瓷盘的脆响混着口哨声此起彼伏。
陈伯雅局促地坐在李爱国身旁,工装洗得发白的袖口还沾着煤灰,此刻却被周围老师傅们轮番拍肩,差点从长条凳上栽下去。
邢段长走过来,推了一把陈伯雅:“小陈,开始拜师啊。”
这年月已经废弃了以前那种老式的拜师礼仪,但是必要的程序还是得走一遍。
陈柏雅站起身先是冲着李爱国鞠了躬,喊了一声师傅,又拎起热水瓶,倒了一杯茶水,双手捧着递到李爱国跟前,又喊了师傅。
李爱国接过搪瓷缸子喝一口,整个仪式就算是结束了。
“李大车可得把压箱底的本事都掏出来!”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引来满堂哄笑。
李爱国笑着起身:“别的不敢说,就教小陈两件事——听得出钢轨的心跳,看得见蒸汽的脾气!”
人群顿时爆发出欢呼,有人抓起筷子敲打着饭盒伴奏,有人扯着嗓子唱起《火车司机之歌》,跑调的歌声里,火车司机们悄悄抹了把眼角——一个新的火车司机也许很快就要诞生了。
晚上还有夜班,不少火车司机们在跟李爱国道了喜之后,纷纷离开。
李爱国见时间不早了,叮嘱陈伯雅明天早点到段里面,也打算回去。
“师傅,您等等。”
陈伯雅跑到角落里拎了一个鼓囊囊的帆布包,整个塞到了李爱国的怀里。
“师傅,我也没啥好东西,这点拜师礼还请您收下。”
“拜师礼,咳咳,这孩子还挺懂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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