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面容清瘦的老宦官上前躬身应道:“陛下,皇后娘娘已经过来两次了,请您早点去用膳。”
“说正事。”
至德帝不耐烦地停住笔,抬头用那双尤如鹰隼般的目光看向侍立在龙案前的大太监戴权。
戴权忙道:“回禀陛下,贾时飞已经进京了。”
“哦,朕还以为他年后才能抵达京城,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
“陛下,贾时飞这次是跟随押运税银的船队来京的,这是林大人让人送来的密折,请陛下过目。”
戴权从袖子里取出一块密封的小匣子,放在龙案上。
至德帝没有去接匣子,而是急切地问道:“此次押运进京的税银有多少?”
“总计六十八万两。”
至德帝一听脸就黑了,他腾地站起身,脸色阴沉地道:“林如海上任将近一年,怎么才追缴这么点税银?”
戴权小心翼翼地回道:“陛下,林大人的妻子和女儿也跟随船队一起来了京城。”
至德帝错愕地道:“前些日子你不是说过林如海的妻子染了痨病?她如何能来京城?”
戴权:“保护林大人的内卫从扬州传回消息,说林如海的妻子染的痨病可能是误诊。”
“哦,究竟是怎么回事?”
“据说林大人在苏州老家有个远房侄子前来投靠,此人可能精通医术,他替林夫人诊断过后,断定对方患的不是痨病,并且献了一瓶良药,治好了林夫人的病。”
“此事确实?”
“回禀陛下,派给林大人的内卫都是精挑细选的,他们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敢有所欺满。”
顿了顿,戴权又道:“内卫在林府还发现了细作,欲图对林如海的夫人不利,只可惜抓捕的时候,细作畏罪自杀了。还有,这次林大人的家眷在来京的路上,也曾遭到刺客的偷袭。”
至德帝愤怒地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谋刺朕指派的钦差大臣的家眷?”
戴权这次没有接话,毕竟林如海奉旨去清理两淮的盐课,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想要查出幕后的黑手,何其之难。
至德帝也知道这事难查,他发泄了两句后,又重新坐回龙椅,拿过密匣,边拆边对戴权吩咐道:“再加派几名内卫过去,让他们勿必要保护好林卿的安全。”
“老奴尊旨。”
至德帝取出密折,仔细看了一遍,又沉思片刻才道:“戴权,你说朕是不是对林卿太苛刻了?”
戴权惊道:“陛下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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