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序叹了口气,“当年先帝问我‘读书为何’,我没回答的出来,咱这位陛下啊,约莫是先帝跟她提过这事儿,所以今天又再问我喽,圣旨里边是空的,就是告诉我,因为我没回答,所以跟我还不知道说什么。”
说完,牧序脸色马上变了,喝了口酒后调侃道:“但是也有让杨善长,太后,八王爷他们那些人猜的道理在里面,咱这位陛下不像先帝那样喜欢逼人做事儿,但是呢,她就是喜欢逗你玩,玩啊玩的,瞧瞧,如今才几个月啊,庙堂一下子变天了。了不起啊,这手段先帝看到了,都要兴奋拍手鼓掌了。”
说到这儿,牧序看向荀旷:“你啊,是我几个学生里最好的,就是以后,要上上朝了,别总是一副置身度外的样子,连咱们被陛下保护的那么好的皇后娘娘,都知道有些事情躲不掉,你还想着躲?有人护着你?”
不过说到这儿,牧序突然扭头,却是看到晏殊在远处看着他们,显然有事,牧序笑着招了招手。
晏殊马上走了过来,朝着牧序还有荀旷行礼之后,恭敬说道:“祭酒大人,先生,这边已经清理完了,那些剩余的水果是否要分发给学子们,若是这样收回库里,怕是会坏了。”
牧序看着晏殊,一脸笑容,这孩子,打从第一眼看到,牧序就喜欢的不得了。
当下,一脚踹在荀旷身上:“滚远点儿,让晏殊过来坐。”
荀旷被突然踹了一脚,撇了嘴,有些委屈,刚刚还说自己是最好的学生呢。
但还是挪了挪屁股,看向晏殊。
晏殊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坐了过去。
瞧着晏殊,牧序笑着问道:“刚刚,没见你上去回答啊。”
晏殊一怔,摇摇头:“回祭酒大人,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所以就没上去。”
牧序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跟我说话别这么客气,忘了你好几次吃不上饭还是我给你的馒头包子了?”
晏殊有些不好意思低头,但是想了一下后说道:“前朝张子曾言‘从读书那刻起,便是为天地万民读书,当行浩然气,做太平事,图万民安心。’我刚开始觉得这些都是对的,但是那次中秋宫宴听到长安小姐所说,觉得她说的也对。”
“每个人读书都各自有各自目的,后来我思考的时候,想着我起初读书就是为了考取功名,接了爹娘到京城过好日子,到现在为止,读了很多书,但这个目标一直也没变化,所以今天就没站出来说话了。祭酒大人,我没有三白,子玉他们那样的大志气,对不起。”
牧序笑着说道:“啥事儿都道歉,你这孩子啊,咋个这么老实呢?这可不行,这京城里你可以装老实,但不能真老实。你以为在这京城混的是诚心啊,混的是人情世故。慢慢跟着你先生好好学,这臭小子人情世故这块儿拿捏的死死的。”
荀旷撇嘴,感觉自己老师在骂人,但是又没有证据。
牧序想了一下后看着晏殊还是说道:“人啊,每个阶段都会有自己的目标,我当年在你这个年纪,我读书就是为了吃饱饭,那会儿穷啊,路过个包子摊都不带敢看的,为啥,害怕口水给人包子摊淹了。我现在是想着‘希望大夏处处有读书声’是吧,但是以前想个屁,这也就是坐上了祭酒位置后才有的这年头,所以,读书是为了什么,慢慢想,不着急。”
晏殊闻言,一一记在心里。
牧序看着晏殊笑着问道:“今天听完皇后娘娘的【雪篇】受刺激没,我瞧着许多人都受刺激了。”
晏殊摇摇头:“早就知道不及长安小姐了,所以无所谓这个。”
牧序赞许:“大善!”
说着,牧序看向荀旷:“还不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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