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他脑海里几乎乱成一团了，心里沉甸甸的让他觉得胸口堵得慌。
陆祁站在离他三米远的距离。
路灯的灯光洒了一半给他，还有一半，在阴影里。
他盯着他，像是把他看够一样，然后抽了一口烟，吐出烟圈，弥漫的烟雾让他看不清代咸的表情，喉咙滚动了下，他才开了口：“抱歉啊，代秘书。”
“我就是小鹭。”
一时间，空气中都安静了。
一阵夜风吹来，把烟雾吹走，陆祁没了遮挡，他看到了代咸满眼震惊，不想接受的脸。
“我…不相信。”代咸眼睫毛都在颤抖，不停的眨着，表现出了很直观的不安，“我不相信！！小鹭怎么会是你！”
他明显有些接受不了。
抬手用力抓了抓头发，大声道：“你能别在我面前发酒疯吗？我又没有欠你什么，也没有得罪你，你耍着我很好玩吗？”
陆祁没说话，嘴角的弧度缓缓收了起来，他还拿着烟放到嘴边吸了一口，手指轻轻颤抖着。
另外一只手摸出手机，点开聊天列表，发了几条消息。
代咸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给你发消息了。”
代咸僵住了。
他缓缓打开手机，打开列表消息，最不想看到的那个人给他发了消息。
他狠狠闭了闭眼，一时间，心都冷了。
“耍着我很好玩吗？”他低声问。
“你他妈有病吧？那么多人，你找我干什么？我在你眼里就像个傻逼一样对吧？”
代咸活了真的多年，还从来没这么生气过。
他眼眶发红，声音都带着气音：“为了耍我，还男扮女装，今天就算你让薄总把我开除了，我也要说，你这样很恶心！”
陆祁张了张唇，像是想说什么，但他最终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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