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五具“尸体”被十名劳工搬出了船舱。
出舱的一刹那,董良的眼睛眯了一下,似乎是被甲板上的阳光照的。
所有人都低着头。董良和陈得利抬着阿福走在最前面。
人高马大的阿福很重。两人的步子有些蹒跚。
董良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四周,甲板上的水手是分散的,这很好。
他看到一个身材中等,有着棕色头发和一脸大胡子的中年男人正在看着他们。
这个人身边还有三四个人,很明显此人站在中心位置。
他穿着一件蓝色紧身立领上衣,胸前的口袋上缀着一根金色的表链,腰间还插着一把左轮手枪。
他们正在聊天,根本无视董良几人。
这些猪仔不可能听得懂他们说话。
但是他们错了,董良从他们的对话中已经听出,中间那个男人就是船长布莱生,他边上的是大副和航海长。
如果说刚才出舱的时候,他只有三成的把握,那么现在则有七成。
董良走路看似左摇右摆,实则微不可查地向布莱生靠近。
布莱生在心中鄙视了一下这些麻木的清国人。
他们抬着自己同胞的尸体,似乎没有一点点悲伤。
还真是落后的种族啊。
布莱生加上他身边的人一共只有五人。
此时其他的船员要么在帮华工剪辫子。
要么在自己的岗位上。
仅仅一两个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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