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粘稠如血液,管道密布似神经,无数异质漂浮其中,形成一幅骇人景象。
千玉屑随着河道分岔不断下潜,直至深髓尽头,露出一片迷脑之海。
悬挂在眼前的裸露大脑,联接着整个化外天地,此际正在微微跳动,呈现出生命的状态。
而在大脑深处,静立着几道人影,如痴如醉,毫无声息。
其中一道人影正是千玉屑苦寻数百年的故人。
“这是?”
纵然早有心理准备,千玉屑仍然惊呼出口。
“何人擅闯!”
忽然,裸露的大脑开口说话,与此同时,蛛网似的河道闪烁起来,异质向千玉屑流动,传来不可抗拒的诡异邪力。
千玉屑不敢多留,急速回头,向来处游去。
身后脑波涌动,血浪翻滚,奇诡之力不断追逐。
眼前就要被邪力追上,轰然一声巨响,三首云蛟冲破了千玉屑的阵法,爆发出一道惊天裂地的水波。
身后的邪力受此一挡,千玉屑终于跳上岸,不顾三首云蛟的怒骂,他疾冲上空,逃回大黄地母。
等他回到地面上,哪还有什么大黄地母,只有一片洪水与炎流轮番冲刷过的凄凉。
一夜之间,森狱地气流失,冷热失衡,大地满目疮痍。
千玉屑无心查看,随着深髓古河秘密的揭开,他该彻底离开这个地方了。
“天不肖,有玉屑,地不肖,有玉屑;米盐茶马酒,事事千玉屑。”
“残暴的君王,虚伪的臣子,可笑,可笑啊,哈哈哈哈哈!”
千玉屑将手中的玉笏扔下,大笑而去。
片刻之后,收到原脑召唤的阎王匆匆来到此地,看到地上的玉笏,顿时明白发生了何事。
阎王手掌一扬,玉笏顿化粉沫:“千玉屑,无论你跑得多快,始终跑不出阎王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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