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矿场空荡荡的，全都挤到了食堂，电话铃声响起。
“素娟姐，是不是开始了？”
“是的，比预计时间要晚了一些。”
“胖子能不能挺住？”
“估计危险，他小煤窑才五六个工人，翠云跟孩子倒不用担心，我已经把她娘俩接到县城了。”
县城有夏素娟临时办公的地方。
“通知四爷，让他带人过去支援胖子的小煤窑，但干万记住，不能打死人，只要不打死人，咱这就算正当防卫。”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晌，夏素娟说：“国全，这样会不会闹的太大了，听说马三炮手里有把猎枪，我怕，我怕到时候场面控制不住。”
“没有回头路了，就算我们求饶，马三炮当真会放过我们？”
“可是？这样僵持下去，你的目的是什么？”
“逼着他，让他的第三炮现身。”
“马刀？你有没有想过，马刀要是参与进来，别说胖子了，恐怕四爷都不是他的对手。”
“我想过，不打断马三炮的那根胳膊，这事是没法结束的。”
夏素娟松了口气：“看来，你还有底牌，他是谁啊？我认识吗？”
“不到关键时刻，底牌还不能亮出来，总之，马三炮要是打到小煤窑，就让胖子打回去，我跟宋三江通过气了，只要不闹出命案，他是不会过问的，我们的目的就是让马刀掺和进来，打断这根胳膊。”
“我明白了，那我就先挂了。”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国全。”
“素娟姐，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沉默，半晌后，夏素娟的声音才轻轻响起：“我知道。”
挂断电话之后，张国全感到自己体内的血在变热，变得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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