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天冷了，加件衣服吧！”
魏英一脸恭敬地呈上一个大袍子，顺势披在了禹皇的身上，两人屹立在宫前，眺望着远方的灯火。
“前线，有消息了吗？”
“回陛下，尚未有消息传来。”
禹皇又陷入了沉默，抬眸望着天上的月亮，不知为何，身体未曾发冷，可心中却是多了几分凉意。
“你在担心什么？”
一道柔声从身后传来，魏英顺势退下，远远地护卫在一旁，娴妃的眸光也是随着禹皇望去，那灯火通明的街市，隐约看到熙攘的人群，他们站在这座皇城的最高处，俯视着下方的芸芸众生。
今夜似乎和往常并不一样，因为今夜是除夕。
“朕在想，大过年的，儿子不在身旁候着，也没人陪朕说说话。”
“尘儿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了，今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禹皇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偏过头看向娴妃，轻声道：“老二也去淮南了，算算时间，现在也差不多该有消息传来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朕心里总有些难以定神……”
“今儿个，宁尘单枪匹马上了悬剑关，朕没拦住！”
“这孩子从小就性格倔强，朕的话从来没有听过，旁人看向朕的目光中，有敬畏的，有惧怕的，有尊崇的，可他……似乎并不怕朕。”
娴妃面色平静，柔声开口道：“因为在旁人的眼里，你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可在尘儿眼里，你是他的父亲。”
“我不知道你在西境谋划什么，其他儿子我也管不了！”
“可我不希望我的儿子和我的干儿子被你白白送去了性命。”
“不管什么原因，天下也好，苍生也罢！”
禹皇的面色露出几分纠结，又像是在自责，却始终不曾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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