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鸡腿给老子留一根!”
杨过一只手抢不过儿子,用袖子把杨规抽翻在地,一把抢过鸡腿来,“你小孩知道什么,雕兄本就神异,寿命长过普通禽类很正常,何况它跟着独孤前辈多年,也练了一身武功,深厚的武学能延年益寿。”
“啊那你岂不得活个两百岁,将来我儿子武功练得要是不行,岂不是他都死了你还活着?”杨规从来没想过自己不行,因为他有挂,但他儿子就不一定。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臭小子自己武功练得不怎么样,还先关心起你儿子来了。”
杨过吹胡子瞪眼,不过不是被气的,是被烧鸡烫的,“也不知道给你爹吹凉咯,逆子!”
“哎,老杨,你说话不讲良心啊,你用黯然销魂掌抢我鸡腿,这又怪我不给你放凉?”要不是打不过,杨规现在就能跟他爹掐起来。
“你爹至多六十岁好活,你有好吃的还不先孝敬给老子,再不吃我都没日子吃了,你个不孝子。”杨过说着把另一只鸡腿也塞进自己嘴里。
“不是,你不武功天下第一吗,咋才活六十岁,吹牛逼的啊?”杨规欲哭无泪,拳头就是硬道理,打不过别人就吃不到鸡腿。
杨过看着自己的断臂说道:“你懂个屁。当年我被郭芙那个虎老娘们一剑斩断胳膊,为了快些变强报仇,在山洪中练剑,后来又在海底练功,强行借助自然伟力冲刷身体,与之对抗,早已受了无法逆转的暗伤。”
杨规瞪大了眼睛:“独孤求败的武功有这么大隐患你还让我练?我看你是真想让咱老杨家绝后。”
“放屁!独孤前辈的练法没有任何问题!”
杨过骂道:“但他的练法确实不是平和中正的玄门正统,内力过于狂霸,若是底子打的好,经脉宽厚,身体健全,那自然没有影响,可我少了一条膀子,再强行这么练,经脉就受了暗伤。”
“不是,就这点问题能让你六十岁都活不过?”杨规用手指头戳他爹唯一的一条膀子,“你看五绝哪个没受过伤,但又哪个不是活到八九十啊?”
“后来呀,我中了情花之毒,不能动情,否则会痛苦难忍、毒发身亡,但你也知道,我又怎么可能不去想你妈妈?”
杨过吃饱了,躺在草地上看着天,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情花的解药没了,我是靠着吃解药的原料断肠草,强行用狂暴的药力把毒逼出来,可这又带来了损伤,毒也没完全清干净。”
“经脉损伤、身中情毒,若是按咱们古墓派清心寡欲,倒也并非致命。可那十六年,我又有哪一刻不在想你妈妈呢?我把情绪化入武功,创了黯然销魂掌,每用一次,便黯然销魂一分,这暗伤与毒素对我身体的侵袭,自然也就多一分。”
杨过的眼睛是那么深情,仿佛回到了当年,“整整一十六年,多高的武功扛得住?现如今你老子的身体,至多也就活到六十岁。不过也值啦,人生再长也不过百余年,我有你妈妈,还有你这个逆子,少活四十年,又有什么了不起呢?”
杨规坐在地上跟张三丰叙述着当年,那年的事情仿佛还在眼前,杨过六十岁遥遥无期,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呢?
虽然他跟杨过的相处一直不像父子,他仗着有挂也从来看不起任何人的武功,可那是杨过啊!那个天下无敌、万军丛中击毙敌酋的西狂啊!在杨规心里,他爹的身影始终是那么高大,那么无法逾越。
他根本无法想象,这么在心目中强大如一座山脉的父亲,居然也会死去。
张三丰抬了抬手,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又按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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