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余棠去中影集团跟韩三坪谈《建国大业》档期的时候，看到他的秘书小郑神秘兮兮的凑了上来，拉住他说：“余棠，韩总跟香江人在谈事情，你待会儿进去的时候小心点，韩总最近火气很大，昨天还砸了一只很喜欢的花瓶。”
“懂了，多谢郑秘书提醒，有空一起约饭。”
周余棠微微点了点头，接收到了小郑秘书释放的善意。
小郑秘书也是体制内的，察言观色的技能等级很高，心知韩总非常重视周余棠，便也是有意识的与他交好。
也不用刻意，偶尔透露些消息，就能够很好地拉近与周余棠的距离。
周余棠也能明白为何韩总如此生气。
谁也没想到，这部超级大制作会如此惨淡收场，《赤壁下》就连《赤壁上》的票房都没追上，上映之前韩三坪放下豪言，结果被打脸了，自然是深以为恨。
砰！
大门打开，重重关上。
正坐在办公室外待客区的椅子上，周余棠翘着腿喝着小郑秘书泡的茶，看到了表情愤懑从董事长办公室里走出来的香江大导演陈可欣。
周余棠浓密的剑眉稍稍上挑。
“余棠来了啊，快坐，尝尝我新收的极品铁观音。”
韩三坪本来因为愠怒有些黑红的脸面，见到周余棠的那一刻，瞬间切换出了和气笑容，主动起身给周余棠倒茶。
不愧是韩总。
这样的变脸功夫自己还有的学。
周余棠坐在沙发上，开口问道：“韩总，陈导好像不太开心。”
“来谈《十月围城》这个项目，张嘴就要一个亿投资，我给拒了。”
韩三坪提着热水瓶给周余棠泡了杯茶，淡淡说道。
周余棠闻言，心里微微一乐。
他对于一些挣着内地的钱却又看不起内地人的香江大导演并无好感。
吴白鸽算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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