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一脸担忧地看向身边的韩昼,后者吊着胳膊,面无血色,同样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似乎随时都会摔倒在地。
事实上,韩昼和张巍两人当然是在演戏,他们深知所有冲突的判断依据几乎都讲究谁先动手谁没理,谁受伤重谁弱势,所以从意识到事情闹大的那一刻起就迅速装起了重伤员。
单从过程来看,当时的确是古筝先动的手,这毕竟是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没法赖账,所以在这件事上韩昼他们是理亏的,好在张巍不讲武德在先同样是无法抵赖的事,非要扯皮也不是不可以认定为是他先动的手。
双方究竟是谁先动的手还不好说,所以两人现在争夺的是“伤重弱势权”,谁伤得重谁的责任就会小一些,这才装成了伤得很重的样子。
而在这一点上,韩昼的演技无疑要比张巍出色许多,毕竟他可是确确实实当过一段时间的绝症病人,切身体会过虚弱到底一种怎样的感觉。
而正是由于他的演技太过出色,以至于本来淡定的徐威然都有点害怕了,很快便让人搬了两根椅子过来,让这两个人坐下说话。
作为职业生涯长达将近二十年的大学职员,徐威然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很清楚这些小家伙们的心理活动,在看见两人一脸痛苦地走进办公室时就大致猜到了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他之前一直笃定这两人是装的,也没想着揭穿,然而随着韩昼的表演愈发进入状态,他居然渐渐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韩昼也意识到自己演得可能有些太过了,于是稍稍收敛了一些,嘴唇颤抖地对身边的古筝说道:“古筝,别这样和老师说话,我没事的。”
他转而看向面色冰冷的李石雷,歉声道,“不好意思老师,古筝她性格就是这样的,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古筝轻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李石雷神色稍缓,他本来的确是因为古筝的顶撞有些生气,闻言顿时消气不少,说道:“毕竟是伤员,你们情绪激动一些我也能理解,但无论怎么说先动手都是不对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看着韩昼和张巍两人,“话说你们看起来好像很难受啊,要不要送你们去校医院看看?”
他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这句话其实是在暗示两人了,我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大家也可以心照不宣,不过有些东西装装样子可以,可千万别把自己给骗了,这件事总要给出一个交代才行。
韩昼听懂了他的意思,当即诚恳认错:“动手确实是我们的不对,我愿意对这位张巍同学做出补偿和道歉,但我还是想说明一点,古筝当时是出于正当防卫才动手的,那时候张巍想做什么大家可是都看见了的,所以我不认同是我们先动的手这种说法。”
“正当防卫?”徐威然眉头一挑。
“准确来说应该是帮我正当防卫。”韩昼一脸苦笑道,“毕竟我手脚不方便嘛,想防卫都做不到。”
他低头看了眼打着石膏的胳膊,趁机卖了个惨。
“所以你觉得是张巍先动的手?”李石雷面无表情道。
不等韩昼开口,不远处装了半天重伤员的张巍忍不住了,连忙沉着脸对两位辅导员辩解道:“我当时只是一时心急,并没有真的想做什么,也没有伤到这个人,怎么能说是我先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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