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辛苦,还是你睡沙发吧,我是男生,睡地上就行。”
从地上铺了两个小软垫,拿了床薄被,他就这么躺下来了。
但他什么也没说,路千宁也没问他为什么离家出走,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
水钢琴别墅。
周北竞从车上下来,皎洁的月光将他笔挺的身子拉的很长。
他阔步走到门口打开门锁,身后是紧跟其后的盛央央。
“北竞,你告诉我他到底去哪儿了?既然找到了他了,为什么不把他接回来?”
“他不愿意回来,让他冷静冷静吧。”周北竞将车钥匙放下,换了拖鞋缓步进屋。
盛央央依旧是风风火火的,连鞋都顾不上换,“他是不是闯祸了?你老实跟我说就行,我能接受的了!”
周北竞眉头紧蹙,烦躁的扯了扯领带,捏了根烟放嘴里点燃。
“我不担心你接受不了,是他真的不愿意回来,你又跟他说什么了?”
屋子里只开了玄关的灯,他的烟支在黑暗中一明一灭,烟味蔓延开。
淡淡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霎时间就让盛央央没了话。
她沉默了几秒钟才说,“就是家教的事情,他坚决不换。”
“那你就没考虑过自己有问题?”周北竞说话一点儿也不客气,转身开了灯。
走到沙发上坐下,掸了掸烟灰,“能把他收服了,也是一种本事,最起码这一点路千宁做的比你好。”
盛央央低着头不说话,紧抿着的唇透露着她的倔强。
“这毕竟是你的事情,我的话仅供参考,我建议你让盛阙行冷静两天,你要实在不愿意我现在就把他弄回来。”
周北竞语气淡然,他毕竟不是盛阙行的亲人。
他知道路千宁是为了盛阙行好,但盛央央脾气执拗,他们身为外人只能尽力不能强求。
良久,盛央央沉一口气,从他旁边坐下,身子陷在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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