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粪蛋开心得蹲下身,极克制的轻轻摸摸自己的瓜,欢喜都快要溢出来。
这几年刘粪蛋独身一人带着一个瘦巴巴的儿子,靠租田地勉强度日。
不农忙时,父子两就会拿上破木碗出门去讨饭。
后来有了个儿子,日子就更难了。
如果不是刚刚在山下见过那些歪瓜,秦瑶都不信这是自己给出去的瓜种能种出来的。
刘粪蛋闷闷的说:“今年就想着能靠这一亩瓜地还上族里欠的账,我格外对它们用心了些,看起来长得倒是同村长你家的差不多,就是不知道里头到底红不红。”
秦瑶:“不知道,且等我去问问。”
其他村民急了,忙问:“村长,那咱们的呢?能卖上多少价钱啊?”
秦瑶颔首,“嗯。”
“你自己种的瓜,你也尝尝。”秦瑶道。
“这是哪家的?”秦瑶指着脚下这个西瓜,转头询问身后跟了自己一路的几家村民。
这人秦瑶认识,是村子最里头山窝窝那户,人叫刘粪蛋,二十七八岁。
他婆娘老早就因为家里太穷回娘家改嫁了,走时还带走了家里唯一值钱的三只陶碗。
她家的倒是挺好,除了没那么鲜红,口感还是不错的,又爽脆又甜。
从远到近,秦瑶先把离得近的那几家看过,又去山脚下那几家远的。
闻着院内空气中残余的甜香,看着母亲和夫人几个瘫坐在堂屋的满足模样,一口瓜都蹭不上的小来福,幼小心灵受到了爆击。
偏偏老天爷爱折腾人,刘粪蛋一家子开荒时遇到山体滑坡,地全被埋了不说,人也全埋了,就剩他一个。
秦瑶歇了一会儿,看着日头偏西,没那么热了才领着殷乐出门去其他村民的瓜田巡查,看看各家瓜田的长势如何。
“你这瓜卖相好,味道也好,应该能卖上好价钱。”秦瑶肯定道。
小来福在学堂建址那边玩耍,听见村里小孩说瞧见殷乐带着大郎二郎抱了好吃的凉瓜回去,期待的跑回家来,没想到来晚一步,只余下一盆翠绿瓜皮。
刚刚那瓜得有七八斤重,那可就是二钱多银子啊,就这么几口就吃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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