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今晚征税文书还没贴出去,她得赶紧想一个转移仇恨的法子。
秦瑶手中茶杯微微抖了抖,好险稳住了手,没让茶水洒出来。
王孝玉浑身一震,像是被秦瑶的话点醒了,脑子突然清醒过来。
在没有看见得利之前,人性使然,自然会对新事物抱有警惕和怀疑。
秦瑶放下茶杯,请里正把征税文书借给自己现抄一份,抄完麻溜闪人。
粮税事关重大,倘若不能如期上缴,官府追究下,全村都得完蛋!
这一下子,轻重缓急就显出来了,不想死就得狠狠心。
内容全部读完,里正恭敬将文书卷起来放入竹筒收好,这才“唉”的叹了一口气,沉声道:
不过此刻的村民们越开心,秦瑶心里就越虚。
刘季现在是秀才了,家中赋税都可免除,所以佃户们的租金得调整一下。
这也就意味着今年增加的赋税,对大部分村民来说,是显而易见的损失。
但没跟着一起去的其他村民却不太相信,毕竟这种事情前所未有,毫无参考,心中惶恐守旧是很自然的。
文书上那些官方式的描述秦瑶听得半懂不懂,但那句“粮税征收十二之一”,却听得分明。
他将文书展开,读出了上面的内容。
但对佃户们来说,只要有零头可赚,也更乐意租种秀才、举人们的田地。
秦瑶打算折中一下,将原来佃户们要缴纳的赋税部分,来个五五分。
固执的人很多,越是穷乡僻壤出来的,就越固执。
村民们笑笑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那还能怎么办呢?”秦瑶面不改色,语气淡淡的反问道。
秦瑶先答第一个问题,“着急没有用,君无戏言,政令不可更改,你我只能接受现实。”
下河村村长王孝玉追了出来,狐疑问她:“秦娘子你就不着急吗?从十五之一升到十二之一,这中间差了多少粮食你知道吗?”
谁家没几个特别蛮不讲理的刺头呢?
粮税缺一两都不行,村长们一改先前谈收成的喜悦,一个个化作苦大仇深的样子,开始疯狂输出,同里正吐槽税收工作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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