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澈没好气地应了一句，向绘岛妙递去了一个‘伱在说什么笨蛋话’的眼神。
“喔……”
绘岛妙回过了神来，一下子就意识到了自己刚才问了一个什么样的笨蛋的问题，脸上多出了些许晕红，有些不大好意思了起来。
“不过硬要说的话，紧张之类的情绪，只会存在于有余韵的情况下。”北川澈一边说着，一边握住了这姑娘的手，“周围人太多了，免得走散了。”
“好。”
对于这句解释，绘岛妙没有任何意见。
或者说，以她和北川澈现在的关系来讲，这句解释有和没有，都已经是无所谓的了。
“你想想，在退无可退的情况下，你还能紧张吗？是不是目标自然而然地就只剩下了一个？”
北川澈顿了顿，抬起眉来，在辨识了一下方向后，便领着绘岛妙朝着源池百货的正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少爷说的这个也太极端了……”
绘岛妙低声嘟囔了一句。
她倒是能够想象出那个场面，但硬要说的话，自家少爷还是讲的有些太非黑即白了些。
“闲聊而已嘛。”北川澈倒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笑了一下，转而把话茬拉到了另外一边，“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妙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些呢？”
“因为少爷实在是太熟稔了。”绘岛妙沉默了一下，又补上了一句，“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那种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许久的人一样。”
“这也是临阵练出来的。”北川澈捏了捏自己手里的小手，乐呵呵地一笑，“家里总得有那么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不是么？”
“……也对。”
闻言，绘岛妙安静了足足二十秒，才有些歉意的道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她听得出来，自家少爷是以稀松平常的语气讲出来的，这也就意味着他已经习惯这样了，更不希望自己有什么心理负担。
可是身为近侍，在这些事情上，她是有着自己的坚持的。
只是，现在的自己还帮不上他。
“我觉得是你想太多了。”
北川澈拉了拉这姑娘的手，把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他看得出来，亦听得出来，某位要强的近侍在这方面心存愧疚。
可这是没什么好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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