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比清晰地记得,一切崩塌下来后,在政府的清算员清点我们家的财产时,
性格坚毅的母亲当其时那惶恐茫然的表情至今还烙印在我的脑海里。她当时按着
我的肩膀对着我说:「放心,我们……我们不会沦为丧尸的,等你姐姐出来工作
后……然后等你……」她的声音颤抖着,越来越小,终于,被抽泣声完全掩盖住
……
我想,如果没有被植入大脑的公民芯片,母亲或许会承受不起那巨大的落差
感而自杀了。但没有假设,在芯片的干预下,所有人都丧失了自杀的权力。所以
论生活如何糟糕,大家也只能继续往前走。
这就是「丧尸」的来由——生活毫无希望,又不能了结生命,只能行尸走肉
般的,犹如被操作的机器一般继续行动。
在这场灾难中,值得庆幸的是我、姐姐和母亲的公民等级并未改变,这样一
来,至少在贫穷的生活中,我们还能维持着基本的体面。
就这样,我迎来了6岁,这是一个很特别的数字,母亲就是在这个岁数把
我生下来的——按照帝国的法律。而两年后,我也会因为法律规定迎娶一位妻子,
希望到那个时候我能遇到一个对口的人,否则届时将会由系统自动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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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燕,还有一个月就联考了,有信心吗?」
「嘿,莉莉。见鬼了,我居然能在这种地方见到您这样的大人物。可以不要
提起联考吗,我感到毫无信心,我要完蛋了。」
我没想到会在车站遇到安娜,她是一名英国婊子,也是我的同班同学。也只
有这些外裔人士会称呼我们这些原住民的时候习惯性地称呼其中一个字,而且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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