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成飞步来到一棵最大的冬青树旁，左右一望，没有什么人影。
杨书成来了个旱地拔葱，整个身子硬挺般拔地而起，飞向冬青树里。
刚飞到树上，望见一团黑影，不由心里一慌，差点儿从树上摔落下来。
危急之际，杨书成伸手抓住一根树枝，才没有掉落下来。却望见树上先前已躲着一个人，那两眼放出绿光来。
杨书成一见之下，再次大吃一惊。
这两眼放着绿光的主人，正是那掳来自己的老太婆。
“唉呀。”杨书成将身一扭，就要落下树来。
那老太婆伸手一把将杨书成抓住，拉上树里来，杨书成挣脱不掉，只得顺势坐在一棵横枝上。
杨书成说道：“老婆婆，你……”
那老太婆“哼”了一声，道：“夜里睡得可好？”
杨书成被她看破了秘密，红着脸，道：“还……还好……”
老太婆望了他一眼，双眼望向另处。
杨书成想这老太婆一夜就藏身树上，对自己的一举一动，她定然知晓，也就不再辩明，只是问道：
“老婆婆，马月姑娘是你的孙女？”
“不是。”
“那你背我来，是叫我来救她？”
“也是，也不是。”老太婆淡淡地说道。
杨书成以为她要解释，可等了半天儿，也不见她说话，就张口道：“老婆婆……”
“不要说话，来人了。”
杨书成只得待在老太婆的对面，不敢出声，前半夜跟马月姑娘共处一床，可说是风光旖旎，现在跟一个老妖婆躲在一棵树上，可就说不出有什么好滋味了。
从密叶里朝外望，夜里下了一场大雪，地面已是一片雪白，照着夜色一片朦胧，倒有一些诗情画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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