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离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头。
莽帝突然笑了，语气不再那么张狂，仿佛明白了什么，“你的力量好像不属于你自己。”
陆念离一愣，不知道莽帝是如何发现的。
莽帝嗤笑，“一位真正的大帝，不会在生命的终末时，还像你这般惺惺作态，那不是大帝的风姿。”
说罢，莽帝背后的黑洞开始缩小。
与此同时，莽帝的肉身与灵魂也被黑洞吞噬进去，最后只剩下半截手臂。
他的声音仍在寰宇间回荡。
“你不想让人知晓你的身份，但你的秘密，本帝偏要揭开。”
黑洞消散。
吞天噬地的威压也随之殆尽。
莽帝的手臂却是动了，润物无声，看似没有威胁，却也无可阻挡，无视阻挡，无视时空，无视所有。
它似乎没有任何杀伤力。
陆念离也感应不到它，却能看到那手臂朝自己飞来，他甚至无法阻挡。
手臂最终停留在他面前三寸之处。
那一刻，阴影面具的阻挡似乎失去了作用，他感觉自己的真容已经被看到了。
这种感觉产生的那一刻，莽帝的手臂猛然一颤，旋即发作飞灰彻底消散。
只有一道灵光朝着九天十地遁去。
“糟了！”
陆念离一惊。
大帝的手段太过诡异，临死前竟然还想曝光他的身份，他立刻挥动修罗魔剑将灵光斩下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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