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站着一道身影，正咧着嘴大笑，那个笑容，这些年在她梦里出现过无数次。
也在她记忆里回荡。
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是这样。
笑起来很好看，也很讨打。
若非这只是一道虚影分身，她早就潸然泪下，此刻她只能无声哭泣，又笑又哭，像个傻子。
“念离。”
陆长乐终于开口，艰难喊道。
“二姐，你终于回来了。”
陆念离冲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虚影，竟也能抱的起来，像是真实的见面一般。
“你怎么不哭？”
见面了，陆长乐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熟悉中又升起一点陌生感。
陆念离嬉笑，“那得被你打哭才能哭。”
“你呀！”
陌生感很快消散，陆长乐眼中一下就被宠溺填满，伸手踮脚摸了摸陆念离的脑袋瓜。
认认真真看了一圈，捧起陆念离的脸颊。
“在九天十地的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吧？”
陆长乐柔声道：“都怪我优柔寡断，不能与你一同来九天十地，让念离你独自吃了那么多苦。”
“你放心，以后姐姐一定会保护好你，就像在俗世那样。”
陆长乐倾诉柔情。
陆念离面色古怪，有些绷不住了。
吃苦？
他吃过不少东西，香的甜的软的咸的腥的，就是没吃过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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