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不深，但路途太远，战马的耐力快被耗尽了。
韩虎激动地跑过去，抓住缰绳，问道：“卫城如何？”
马背上的士兵跳下来，情绪激动地骂道：“韩将军，卫城没了，什么都没了，我们的家人都没了，都被龙辰杀了。”
韩虎心中早有意料，知道卫城应该什么都没了。
可是，人都有侥幸心理，希望奇迹发生。
奇迹没有发生，希望破灭了。
“都没了？全都没了？”
韩虎不甘心地问道。
士兵摇头，说道：“没了，卫城变成了废墟，什么都没了，一个人都没见到。”
风扬和马成龙带着士兵跑过来，听到士兵的话，众人情绪非常激动。
得知卫城成了废墟，他们的家人全都没了，灭龙军哭声和骂声混成一片。
李承道远远看着，脸色非常冷漠。
一切都是谎言，李承道说的谎言，这些人都信了，都想着找龙辰复仇。
这样荒谬的一幕就在眼前，李承道不感到惊讶，人心就是如此，就算他们变成了半鬼，仍然如此。
他们不可能憎恨鬼族，更不可能憎恨自己，那就要找一个复仇的靶子，以发泄自己的仇恨，证明自己的正义。
就像人们指责唾弃罪人，并非因为真的心怀正义，他们只是想通过指责罪人显示自己是正义的，仅此而已。
最龌龊的人，往往最喜欢标榜正义。
“将军，我们要报仇，请下令继续前进，我要攻破雁门关，杀掉龙辰！”
韩虎跑过来，气得睚眦欲裂，想生吞活剥龙辰以复仇泄愤。
后面用来更多的士兵，都叫嚣着要复仇，要杀掉龙辰。
看着激动的人群，李承道的反应却有些冷淡。
“冷静！我和你们一样，家人被龙辰所杀，家园被龙辰所毁！”
“但是冲动无法复仇，你们这样冲过去，不过是送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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