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朱厚照见此情况,不由轻轻一笑,接着便袖手旁观,双手抱胸,依靠在大殿的柱子前,吹了个口哨之后,对着朱厚熜道:“皇弟,这都是你的后代,就交给你咯,朕就在一旁看看,顺便统合一下军队……你和那个魏忠贤说完话,记得把他送来,朕要看看辽东当前的情况。”
战斗狂人对其他事情一概不感兴趣,他只关心辽东战局,以及下一步怎么把黄台吉的脑袋塞在他的屁股里。
其他的事情,都没什么别的想法。
比较纯真。
而朱厚熜闻言,倒是轻轻一笑,接着便眸子阴冷地看向魏忠贤,一瞬间便让这个精通权谋的太监两股战战。
他感觉……
自己面前似乎有一道极强的气势在凝聚,使得魏忠贤不由得大汗淋漓。
而就在此时,朱由校忽然出声恭敬道:“高爷爷,此人乃是我身边贴身太监,做事还算聪明伶俐,为朕在朝中出力了不少,不知您这般……可是有什么事?”
魏忠贤听到了朱由校的话语之后,倒是在心底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魏忠贤啊。”
朱厚熜忽然念出了这个名字,瞬间又让魏忠贤放下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
这一刻,他似乎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一次在赌场失利之后,被人当街痛揍,让他还钱,他在绝望之中,喊出的那句‘入宫当太监还钱’的话语。
“东林党固然不行,但阉党也绝非忠良。”
朱厚熜摇了摇头,虽然那些东林党确实可恨,但阉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魏忠贤有功,也有过。”
在这个比烂的时代,不能因为这坨屎更厚一些,就说它不是狗屎了。
魏忠贤的功劳在哪里?
在于他真能收上税。
魏忠贤出身低微,虽然个人性格睚眦必报、残忍暴虐,但他也清楚的知道,在百姓身上根本收不到钱,因此魏忠贤的目标集中在那些士绅之中,进言搞出了商税和海税,贪了一些、收了一些,然后发了军饷。
天启年间,浙江年茶税二十万两。
崇祯年间,茶税二十四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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