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晔令人展开地图,道:“诸军形势如图,诸位说说吧!”
孙惟最道:“臣以为当步步为营,令王行瑜攻取鄜城县、王行约攻取洛川县,在鄜城囤积粮草以为根基,再发轻军攻取伏陆一来断敌退路,二来阻敌增援。
待左右神威军攻取坊州,三路大军齐聚鄜州,可一举灭贼。”
“敬翔以为如何?”
敬翔道:“倘若拓拔思恭大军南下,左右神威军来之不及,我军在鄜州内外夹击,如之奈何!”
李晔没有说话,问孙惟最道:“孙将军是见过定难军作战的,兵员组成如何,装备如何,士兵战力怎样?”
孙惟最摇摇头道:“定难军大多骑兵,但兵甲多有不全,党项族多有勇士,皆悍勇无比,普通兵卒多奴隶出身,战力难说。”
“怎个难说!”
“遇强则弱,遇弱则强。”
李晔差点要笑出来,直白来说,党项人啃不动硬骨头,党项贵族很强,战力很猛,但奴隶们可不怎么愿意为他们卖命,怕也是这个原因,拓拔思恭遇到黄巢,一败再败,连自己的亲弟弟,拓拔思忠都送了命。
“朱将军以为如何?”
朱珍又看了看地图,一说话震惊全场。
“大军直驱绥州、银州,与敌决战,剿灭定难军,则鄜州之危自解。”
这是宣武军的一贯战术,除非迫不得已,打仗一般不在自家境内打,要打就在对方的地盘打。
反正打烂了,也不是自家地方,随便折腾。
朱珍深受朱温用兵的影响,皇帝已把鄜坊纳入朝廷禁脔,最好不要在自家地盘动兵,只要打退了定难军,鄜州必降。
孙惟最摇摇头道:“转战绥州,路程遥远,粮草补给不继,倘若敌军断我粮道,其势必危。”
朱珍道:“陛下,末将观军中多有大车,可备半月粮草随行,待入敌境,资粮于敌,粮草无忧也。”
李晔也在思考朱珍之策可行性,自觉还真是一个办法。
“若是鄜州兵击我后路,如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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