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下三五里,有两处紧挨着的茅草房,门口停放着一顶娇子,下人矗立两侧,马车的规制还不低,郡王级别的。
听到声响,茅草屋里走出一人,身穿郡王蟒服鱼袋,正盯着老人冷笑。
“杨复恭,你来此干什么?”
杨复恭摇摇头,笑道:“咱家过来瞧瞧你,没想到,当年八面威风的田军容使,现在是这副模样。”
不错,那老人便是田令孜,小孩是他大兄过继给他的孩子。
田令孜摇摇头道:“陛下派你过来的吗?”
“哼!”杨复恭一声冷哼,道:“陛下还能记得你这个毛毛虫,话说回来,还是不记得的好,咱家就不明白了,你那一鞭子怎么挥下去的?”
“你是来揭咱家伤疤的是吧。”
杨复恭摇摇头道:“知道咱家那时候为什么立陛下吗?”
田令孜目光看向杨复恭。
“你便是要害我!”
“哈哈!”杨复恭脸色一变,道:“你掣肘咱家大兄,令他差点命丧尚让之手,不会不记得了吧!”
田令孜神色躲闪,掩饰不住慌张,道:“咱家做过的事多了,你说的哪一件?”
看着丝毫没有抵抗力的田令孜,杨复恭摇摇头:“算了,陛下都能宽恕你,咱家虽比不上陛下,也不至于这个时候找你麻烦,屋子里放了些钱,好好给先帝守陵吧!”
杨复恭说完,整了整官服,上了马车,一连打了三个喷嚏,本想到此奚落田令孜一番,到了之后才发现,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爽快。
来回奔波一百多里,还受了点风寒。
亏大发了……
长安的百姓肆意享受着安宁的时光,这样的日子已经很久不见了,不用担心兵灾,也不用担心匪祸。
曲江池畔,文人骚客汇集,直到宵禁了,还意犹未尽……
孔玮今日与好友在酒楼小聚,亦不禁长叹:“若是这太平日子一直这样下去,虽死也无憾了。”
老黄牛张承业还在宫房之中忙碌,户部、内帑一大摊子的事,一个春耕,牵动一帮人的心思。
但忙也快活啊,为了大唐的长治久安,累点又能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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