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存审奋勇当先,第一个冲出林木,此处距离河边也就两三百步,几百个呼吸便赶到茨河河边。
符存审第一个跳下茨河,四月的天气,河水冰凉刺骨,好在不深,中间的地方也就齐胸,万人强行渡河,声势颇大。
张存敬本来前阵指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喊杀声,大惊,忙爬到箭楼上往后看,此时已经有一两千人马从茨水河登岸。
临河的军寨内尚余四五百人马,可哪敢出击,一个个据军寨栅栏射箭。
符存审兵士身上有甲胄,手上握有盾牌,箭矢的作用并不大,当黑压压的人群围上军寨,翻过木质的栅栏,身后的弓箭手掩护。
越来越多的人翻入军寨,对着忠武军一顿猛砍。
“杀!”
站在箭楼上的张存敬摇摇头,临河二寨丢了,区区两个军寨倒没什么,关键是粮草都放在后阵军寨当中,这两个军寨一丢,八成的粮食没了,一万多士卒吃什么。
再看正面,右羽林军士卒正从沟壑中甩出一个个铁钩子,挂在栅栏上,铁钩子上挂着麻绳,隐在大车后面的驽马正牵着麻绳拖动栅栏,前阵的六个军寨已然千疮百孔。
“杀!”
右羽林军指挥使张士欣一声疾呼,众将士齐齐翻出壕沟。左羽林军一直以鸳鸯阵练兵,擅于复杂地形和巷战,只见十余人一队,大盾在前,刀手持圆盾覆上,弓箭手,长矛兵隐于内,如同刺猬一般,弓箭手寻机攒射。
张存敬哪看过此种阵势。
“杀!”
前后夹击,颇为不利,后阵还有军寨抵挡,得把右羽林军赶下去,要是沟壑平了,骑兵来冲阵,那么万事皆休了。
张存敬亲率两千兵杀上来,可一交兵,便知此阵之难缠。
右羽林军十余人一队,每队相距一两步,看似独立,却两相呼应,盾兵,不知名竹子兵器挡住来敌,弓箭手,长矛兵从容攒刺。
刚刚接触,汴军便有百余人挂了彩。
张士欣一看可行,汴军披甲率不高,也就一两成有甲,弓箭手只要对着人群齐射,总能射到一帮倒霉鬼。
随着右羽林军越来越多的人入寨,而后阵中,符存审上岸的甲兵也越来越多。
张存敬面色凝重。
“惟死战而!”
他的脸上并无惧色,一声令下,身后亲卫竖起红色旗子,忠武军看到红色旗子,皆半蹲下来。
张士欣一看战场,左羽林军大队人马,不知不觉中,被引入中间的一片空地上,此处地势甚是平坦,结阵也颇为便捷。
但是……
面对的汴军身后的军寨里,一架架八牛弩正严阵以待。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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