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极低,近似喃喃自语,而后又陷入了沉默。
许久,武官猛的一咬牙:“卑职做了,万一……万一事发,求大人照看一下老母……”
“好!”
一声好之后,墙上印出一道影子:一个身影对着武官深深一拜。
“大人使不得……”
“这一礼,既是替我身后之名,也是替大清的万万子民而拜,如何使不得……”
武官嚅动了下嘴唇,眼神愈发坚定……
……
三个月后,户部。
“大人,大事不好!”
“慌什么慌?慢慢讲……”
“下官记得……记得,大人当初上折子时,所奏之新币,似是……似是铜三铅七?”
蒋廷锡的手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然后呢?”
“然后……然后下官今日去了钱法堂,发现折子……折子好像被改过,改成了铜四铅六……而大人当初令卑职督刻的三七雕母,也被人换成了铜四铅六……”
属员禀报完,堂内便陷入沉寂,鸦雀无声。
许久后,蒋廷锡才一声低叹:“李大人以为……该如何处置?”
“大人,压不住的,不然户部上下,皆得问斩……上奏吧!”
蒋廷锡默然,缓缓的闭上眼睛:“那就上奏吧?”
……
“皇上,奴才已查明:奏折为户部典义耿坚所改,雕母也是由其调换……其人已于前日服毒自尽……”
“具体是受何人指使,奴才暂未查清,但三月前,他曾于深夜往蒋学士府上,而次日夜,便是他于钱法堂当值……”
金銮殿上,传来冰冷的三个字:“夷三族!”
“那……蒋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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