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语气一窒。
不提顾寒。
单是岳明那四个飞升境的剑修，就让他动都不敢动！
“他是魔头！”
打不过，他便开始讲理了，“手上不知道沾了……”
“是……他们！”
突然。
顾天开口，吃力地和顾寒解释，“先对我……动手……”
纵然身化真魔。
纵然神志不清。
可潜意识里，他依旧不愿意让顾寒认为自己是个滥杀之人。
“他说的对。”
千夜叹了口气，“他在克制自己，否则以他走的路子，若是彻底泯灭那一丝人性，放开杀戮，走那以杀养杀的路子，这么多年过去，绝对不会只有区区圣境的修为，就连你的进步速度，也比不上他！”
顾寒心中一酸。
他很清楚，顾天自幼对他言传身教，纵然深陷重围，面临生死危机，依旧想维护好一个父亲的形象。
本能里。
顾天觉得丧失了最后的人性，也就失去了做父亲的资格。
当年。
他深入无人的禁地。
今日。
他以莫大的毅力压制魔性，克制自己不造成太多杀戮。
原因都是为此。
看到顾天身上的伤口，顾寒心痛如绞，目光扫过场间剩余的人，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听到了吗，我义父只是不愿意多造杀孽，这不是你们能肆意围杀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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