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透明人的滋味其实并不好受。
这便是顾寒在幻境中最直观的感觉。
身之所在，是故地。
目之所见，是故人。
可故地并不能重游，故人也不能相见，毕竟他如今看到的一切，只是洛无双想让他看到的，而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当然。
虽然不情愿，他并没有选择就此离开这片幻境，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事，因为他还有一个困惑没有得到解答。
严格来说。
洛无双出现在玉擎宗的时间，和他当年送婴儿的自己回来的时间……几乎分毫不差。
巧合的背后。
有着一场让他都感觉到背脊发麻的算计和布局！
他相信。
这绝对不是苏云的手笔，甚至大概率的，当年的苏云从头到尾，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是祂！
走到了今天这一步，结合之前的种种，顾寒已是明白，洛无双之所以如此神秘，如此难缠，如此擅长布局，从来都不是因为仙帝，更不是因为仙祖，而是……因为祂！
同样的！也唯有祂，能让苏云无法可想，无计可施，无可奈何，只能在坑儿子的路上越走越远，永不回头。
“洛兄。”
“咱们两个，果然是注定的对手。”
想到这里。
他感慨了一句，又是看了不远处的矮山一眼，面色渐渐古怪。
洛无双就站在那里。
却不是在赏景，也不是在修炼，更不是在休息，而是在……摆弄石子。
石子很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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