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无下限!
群臣没有拿挨廷杖说事,在无名小辈手里吃亏,本就是件丢脸的事,皇帝既然办了小阉狗,这事也就了了。
朱见深达到了政治目的,心情愉悦。
一回宫,便下达旨意,派三路传旨钦差,加急赶往都掌蛮……
这场君臣博弈,朱见深赢了,尽管做出了妥协。
至于汪直……朱见深并没有放其出来,却也没有杀。
这是一把刀,一把锋锐至极的刀,但,这把刀太脆了,还得锤炼。
在君臣关系没有彻底闹掰之前,朱见深不会启用这把刀。
不过,刀终究太脆,锤炼也得讲究火候。
昭狱。
汪直去了太监服,只着单薄小衣,目下已是深秋季节,牢中阴暗湿冷,他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
才几日光景,本就不胖的他就瘦成了皮包骨头,小脸蜡黄。
‘哗啦——!’
锁链声响起,接着,一只纤尘不染的靴子映入眼帘,余光瞥见一抹明黄色。
汪直木讷的眼神有了些许光彩,他从地上爬起来,仰脸去看……
“皇,皇上……”
“汪直,你可知罪?”朱见深威严道。
“奴…奴婢知罪!”
“可悔过?”
“奴婢……不悔。”
“呵!”朱见深嗓音冰冷:“看来,你是不想出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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