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梵耸了耸肩，“别急。”
工作人员将时间往前调着，宁梵有开口道：“停。”
工作人员从察觉到情况不对，调整好录像后边离开了。
监控室只剩下他们七个人。
监控录像将所有人带回到几个小时，看到方旻是如何当着众人的面欺负莫思露，恶劣地将她比赛的作品扔在地上踩踏，撕毁简历，还有威胁她退赛等等恶劣行径。
莫思露低垂着头，对于录像没有任何反应。
而三位评委的表情都异常严肃，纪汀作为女性，格外共情，她捂住嘴，“天啊，太过分了。”
侯意收起看热闹的神态，异常严肃，“这是霸凌。”
贺彦晨没有立刻表态，而是看向方旻，“为什么要这么做？”
方旻知道自己再狡辩也没有用了，他彻底露出真面目，恶狠狠地看着莫思露。
“对，我上学的时候就看她不爽，她在班级里只是个透明人，家里也什么都不是，平时还要打工赚学费，居然还妄想做设计师？她配吗！”
“毕业之后我没有再找过她麻烦，但是她居然还没忘记那可笑的设计梦，居然还敢来参加设计师大赛，她凭什么和我平起平坐的参加比赛！”
他的恶意在狭窄的监控室中膨胀，慢慢又缩小全部都汇聚在莫思露的身上。
贺彦晨回想起自己在点评时，问莫思露的衣服为什么会临时多加元素，内心无比愧疚，同时也无比震惊。
他抹了一把脸，气得眼眶泛红，实在是难以想象，自己最看重的接班人居然成长成这个样子。
他突然一把握住方旻的后颈，用力地压下去，让他对着莫思露的方向鞠了一个超过了九十度的躬。
“向莫小姐道歉。”
贺彦晨的声音低沉，但是其中蕴含着风暴一般的情绪。
方旻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像是某种无声的抗议。
贺彦晨手中再次用力，声音更低了几分，“方旻！”
方旻了解自己的叔叔，知道他这样已经是气到了极点，也知道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对他极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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