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洛修言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很低，他眼神落寞无奈，刚才有多潇洒无畏，现在就有多伏低做小，“还让我做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凌翰看到这样的场景，高兴的大笑起来，他眼神里全是兴奋，“没想到啊没想到！洛修言！你居然会栽在自己的徒弟手上，哈哈哈哈！你居然为了她放弃唾手可得的自由！洛修言，你可真多情呐。”
游桑死死咬着自己的唇，心都在滴血。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凌翰挟制洛修言的质子，而她也知道，只要洛修言开了这个口子，等待他的便是无休无止的剥削。
“少说那些废话，不就是再多答应你一个条件？”洛修言眼神平静的看向对方。
“一个怎么够？”凌翰的眼神亢奋到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答应少了，我可能也要分一部分锅给她背着了，洛修言，绝情山庄男修的死，你应该不会想让她来承担吧？你可能不知道，所有她接触的男修，都死了。”
洛修言就这般站在那里，清风吹拂，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萧瑟。
他沉默了许久，“有件事情我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会同游桑来绝情山庄。”
“问石啊。”心底一块大石头落地的凌翰似乎心情很好，有问必答，“我问了先知石，谁能把你带出灵门。”
“你猜猜它说什么？”
“它说，只有游桑。”
“呵。”洛修言低低的笑了起来，“先知石问石的机会有限制，纵然是你也难得，你居然用它问这样的问题？凌翰啊凌翰，你但凡多花些心思在正途上，也不必事事都有求于我！”
“这还不是因为你？！”凌翰的眼神有些癫狂，“还不是你一来便打破了所有人的常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怪只怪你太优秀了！”
“说吧。”洛修言叹了一口气，觉得没有必要再同他多说什么了，这样的人，不管什么事情，他都只会从旁人身上找原因，“还要我做什么。”
他想到了月下同游桑说的话，想到了要陪她回她的家乡的承诺。
洛修言快速眨了眨眸子，心有不甘。
自由。
分明是最简单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怎么就这么难。
这个时候武天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到自己这样的境遇吓了一大跳，哆哆嗦嗦个不停，“掌、掌门？这，这是什么情况？”
他发现自己被捏掌门着脖子，并且他脖子被捏的生疼。
凌翰没有办法，只能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表示安慰。
游桑只能勉强听见什么“假的”，“没事”这些词，不过光是听这些，她也差不多猜的七七八八。
武天一听到凌翰的话，反而来劲儿了，他本就是拇指峰的，自己的父亲又是洞主，哪怕洛修言修为不行，也处处被压一头，早就憋屈难耐，如今得了机会，他颇有扬眉吐气的感觉，于是大笑着道：“洛修言啊洛修言！你也有今天！往日威风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落在我手里？！”
“发誓。”凌翰紧了紧手上的五体盘蛇刺，横在武天的脖子前，“对天道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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