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锻打的刀,都是凶器,如果没有抱着行凶的欲望,就不要去挥舞!如果儿戏对待我锻打的刀,是会连灵魂,都被吞噬的!”
看着自己儿子惊讶的眼神,耕三郎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如同孩子一般。
耕四郎的确是错愕了,因为这么多年过来,他早已理解了父亲刚刚所言的前半句,对于后半句,他却是从来没有想过。
不过,耕四郎很快就重新露出了笑容,说道:“父亲,那这一次的刀,我应该能够触碰了吧?因为我,已经不会再儿戏的对待每一把刀了。”
“不行!”
耕三郎的语气很坚定,耕四郎的脸色却一点点变得低沉,看着儿子这副模样,耕三郎深深抽了一口烟斗,说道:
“因为我再也打造不出配得上你的刀了,我已经荒废了。”
耕四郎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从未看到过父亲如此无助,哪怕母亲死的那一天,这个男人也只是换上了一身黑衣,带着一身白衣的母亲,重新走了一遍村子的路。
后来的耕四郎知道,那是父亲和母亲当年的婚纱。
当时父亲的脊梁仍旧挺拔,肩膀仍旧可靠,但现在
自己的父亲,居然会因为再也打造不出所谓配得上自己的刀,而露出如此无助的神态。
“父亲,你应该知道,我不在乎的。”
耕四郎眼中泪水,将眼睛也染得雾蒙蒙一片,耕三郎却摇了摇头,道:“我在乎。”
耕三郎用力眨了眨眼睛,站起来,说道:“好了,该升炉了,你也不用悲伤,如今的你,已经不需要依赖哪一把刀了。
我锻刀,只是想看看,我到底荒废到了哪个地步罢了。
不管如何,这会是我最后一次锻刀了,还记得老爸我的绝技吗?”
“同时锻打两把刀。”
“哈哈哈”
听到儿子还记得自己最为骄傲的技艺,耕三郎笑了起来,只是笑声怎么听都有些单薄。
“给你一次机会吧,帮我挥锤,我现在挥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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