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农仕杰脸色变得苍白。
农仕杰很聪明，聪明的人，最喜欢多想。
一瞬间，农仕杰想了很多。
看着张衍走进办公楼，农仕杰平静了一会，才走到办公桌旁边，拿起红色电话。
“什么事？”过来一会，电话里才传来李大领导低沉的声音。
声音中透着疲倦，还有不耐。
谁让农仕杰之前自作聪明，去搞张衍的徒弟的。
他也不想想，把张衍的徒弟都下放到农村之后，冶金总医院怎么办？
从其他医院调来的那些医生，真的能够撑得起冶金总医院？
“领导，我刚刚看到，二号车送张衍回来。”
“二号车送张衍回来？”李大领导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对，我之前跟着您，曾经见过二号首长的车。”
“我知道了，你那边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李大领导交代一句，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李大领导忍不住揉了揉额头。
他感觉，自己好像走了一步臭棋。
不该把农仕杰派到冶金总医院去。
同时也在痛恨农仕杰的愚蠢。
他让农仕杰去冶金总医院，是去掌控冶金总医院的，不是让他去毁掉冶金总医院的。
冶金总医院如何，李大领导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在意的反倒是，冶金总医院下面的那些三产。
红星制药厂，红星医疗器械厂，红星化学制药厂，红星酿酒厂，这四个三产企业才是李大领导看重的东西。
这四个三产企业，如今可都不简单，随便拿出一个来，都是让人羡慕的好企业。
冶金总医院如今一年光是往冶金部上交的利润就有好几百万。
这些钱，全部都是来自于四个三产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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