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家这种情况,难免拖累女儿,多半是要被嫌弃的。
他在打量苏槐时,苏槐也在打量他。
尤其注意到了他额头几道粗犷的伤疤。
那些伤疤的位置很微妙,要么是从高处跌落磕破,要么就是自己撞出来的。
很难想象这个中年男人在把头嗑在冰冷的墙上时内心有多么地绝望。
昔日里家庭的脊梁突然折断,成为了拖累,他鼓起勇气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减轻家人的负担,但在听到小女儿的哭声,妻子的哀求后,那些勇气便悄然消散。
人就是这么复杂的生物,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还有舍不得遗忘的东西。
“大哥哥,你真的是姐姐的朋友吗?”
“可是我没听姐姐说起过你唉?”
“……”
“吃你的糖,我不爱跟你说话。”
啪的一声把一块糖果塞进小丫头嘴里,苏槐揪了揪她的小辫子,抬头对程父露出一道如阳光般温暖的笑容。
“程叔,我是……”
……
……
傍晚,临近日落时分,苏槐才从那条小巷子里钻出来,挥手向程家人告别。
他给程家留下了一笔钱,不多不少。
虽不能让程家一夜暴富,却又足以解决他们如今面临的所有困难。
虽然他主动提出是借不是给,还让程父打了借条,但陈父心里很清楚,这只是一场施舍与怜悯。
但他并没有勇气拒绝,连推辞的话都说不出口。
在这种时候,梗着脖子大喊不食嗟来之食并不叫自尊心,更不是有骨气。
那叫自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