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百空手套白狼,并且不算违约。
这或许是琴酒从头到尾都没有上门找入野一未麻烦的原因,他在这件事里是百分百受益方。
非常聪明、果断、判断力和执行力都很恐怖。
而现在,天礼对他的认知稍微更新了一些。
心狠手辣、谨慎多疑、并且现在看来还具有极强的掌控欲。
天礼开始思考,在沙发上,琴酒默不作声递给自己弹道刀的行为,能否算作一类考察——考察自己除了充当炸|弹的移动工具外,是否还有别的价值。
他似乎并不想那么简单的舍弃早乙女天礼。
“你还有十分钟。”琴酒回到边上,拧开洗手台的水龙头,摘掉黑色手套之后慢条斯理洗起手来。
水声刺激到了布尔奇,让他被泡涨的伤口止不住颤抖,尽管如此,他还是虚弱地说:“再……再给我二十分钟也没用,我……什么也不会说……”
他想笑,松弛的肌肉却做不到这一点,只能尽数体现在恶毒的话里:“组织因为我死了那么多人……这实在是……实在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了,即使是你,琴酒……即使是你……”
琴酒不为所动,咬着手套,擦干手后重新戴上,高大的身影投下庞大浓郁的黑影。
“我是说,你还能活十分钟。”他说,“你总是因为太自信而失败,布尔奇,相信我,很快你就连珍惜这十分钟的念头也不会有了。”
天礼听见琴酒残酷道:“你会为了想要一个痛快,把知道的事情吐个一干二净的。”
琴酒如愿以偿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一切情报,转身离开前把早乙女天礼留在了盥洗室,并让他等布尔奇死了再出来。
天礼乖乖蹲在布尔奇面前,看着他胸膛的逐渐与平静的水面同调,呼吸也越来越浅,凝望着天花板的眼睛像试图破破茧的虫。
突然,水面荡出一圈圈不规则涟漪,布尔奇的血堵住了喉咙,但他还是像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一样,在死亡来临的前一瞬开始忏悔。
“那场大战爆发后,英法德的欧洲战场向外铺开……这场战争夺走了一切,父母、朋友、还有我的妹妹安洁莉卡……”
“我不该加入组织……我不该……这群匍匐在战争的尸体上咀嚼腐肉的疯子……他们,他们恨不得这场战争永远不会停止……”
“组织也好,剃刀党也好……全都去死……哈哈哈……全都去死……”
“我也成了疯子的一员……卧底好痛苦……杀人好痛苦……活着好痛苦……死亡也好痛苦……一直都好痛苦……”“亲爱的安洁莉卡,我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
被破茧失败的窒息笼罩住,布尔奇的声音已经十分微弱了,必须天礼凑得很近才能听清那几句说给他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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