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我和苏格兰可以替你证明,佐久间长官说不定能救得回来,你能做的工作有很多,天礼……”波本很快做出了判断,“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其实是有的。”早乙女天礼缓慢地抬起手,枪口对准的却不是琴酒,而是冲着波本的方向。
“杀了佐久间,波本。”他的语气淡淡的,“杀了她,我会让朗姆打消对你和苏格兰的怀疑。”
波本难以置信,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在说什么?”
“或者。”天礼又说,“杀了我和琴酒,带着我们两个和佐久间的尸体回去,将我和苏格兰的身份捅破,你将会是朗姆最信任的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波本压着声音反驳,“如果琴酒不是怀疑我,他根本不会临时喊我过来。你觉得我回到组织之后不会被朗姆清算吗!”
“不会。”天礼垂头看了一眼琴酒,“他不是因为怀疑才想一起解决掉你。”
“可……”
“因为你曾经捅了我一刀。”天礼将视线挪了回去,非常漂亮又清澈的绿,“很难相信吗?可就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波本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见波本没有反应,早乙女天礼的手指一点一点扣紧。
他依旧很轻松,不管做什么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曾经被佐久间教导过的话从他嘴里缓缓吐出——
“我不能允许自己的暴露。”
“我不能允许他人的暴露。”
“如果没有百分百成功的营救计划,我能毫不留情地杀死对方。”
声音很轻,回荡在仓库里如雪融进水,完全掀不起波澜。
但波本感到了一股寒意。
是自己投身卧底工作之后,即使面临无数无奈的抉择也没有感到的彻骨的冷。
卧底是什么?
清醒地注视着自己一点点腐败,从皮肉到骨髓都被黑色侵蚀,放弃自尊和良心,接受唾骂和羞辱,然后小心翼翼捧着那颗干净的心,继续向前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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