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鲤生是真的肥羊。
钱包里揣着钞票,一无所知地掏了出来,水蓝色眼睛湿漉漉的,不怎么敢看甚尔,只把眼神移到惠的身上。
他在关心着我呢。摸着黑猫的惠想,甚尔真是个烂人。
“为什么要骗他的钱?”等泉鲤生迷迷糊糊离开之后,伏黑惠才被允许开口。
伏黑甚尔舔着唇角的疤,心情大好:“我哪里骗他的钱了?给了钱他想做什么我都没意见,但他自己走了。”
“……”伏黑惠又想给他一拳了。
“还有,把猫放下,养你就够烦了。”
伏黑惠情真意切地给了他一拳。
从那以后,似乎也觉得回去找小孩再带着他找地方太麻烦,伏黑甚尔干脆地把伏黑惠当个腿部挂件一样带着,自己干活就把他扔在外面。
——于是,惠才有机会知道了泉鲤生的名字。
伏黑惠啊,我知道了,我是泉鲤生。
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明明很多人在第一次听到的时候都会觉得是不是说错了,这明明更像女性的名字。
穿着酒吧招待员的衣服,卷发似乎被谁揉乱了,走出来深呼吸了几次,抬手拍拍脸也没能驱散脸颊和耳朵的红。
以及,他看向惠的眼神和当初在巷子里被骗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惠君吃晚饭了吗?”泉鲤生把醒酒糖收了起来。
“吃了。”这么说着,伏黑惠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开始咕咕叫,放肆嘲笑着小孩的谎言。
泉鲤生点点头:“那惠君愿意抽时间陪我吃饭吗?”
伏黑惠:“……”
“像个人贩子一样说着奇怪的话,惠君会这样想吧。”鲤生说,“不过不用担心,你还要在这里等……爸爸吧,所以我不会去其他地方,只是麻烦后厨的师傅偷偷给我多做一份员工餐,就在巷子里吃饭怎么样?”
他向伏黑惠作出保证:“我不是坏人呐。”
——真的太好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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