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带了别的朋友吗?”大副问五条悟。
五条悟:“什么时候能走?”
柴油机发动的轰响就是船长的答案,船舶渐渐远离海岸,以远超普通渡轮的航速像海中疾驰。
螺旋桨掀翻黑海,浪花白得晃眼,被卷起的细雾混进雨水中溅上甲板。
雨水顺着脸侧滴进脖子,鲤生合拢了雨衣:“再怎么也需要航行一整天吧,你不休息一下吗?”
五条悟棱了他一眼:“天宫治的情况很诡异,像是断断续续忘了又记起来,这种情况下你想让我睡觉?”
“现在是深夜了,你不一定撑得下去的。”
“哈,小瞧谁啊泉鲤生!”
然后在半小时后,五条悟已经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开始小鸡啄米,恍惚中还记得要把视线投到鲤生身上。
这让算着时间打算回学校起床的泉鲤生有些心虚起来。
——我现在睡觉离开的话,好像挺对不起他的。
而且鲤生发现了,五条悟真的是个很固执的小孩。
以往无所不能的情况会削弱这种固执,但遇到必须要付出一些东西才能实现的事后,这种特质就一点一点显现。
其实睡觉也没关系,如果你还会为了被遗忘的事情而作出某些努力,那么泉鲤生也就还会继续呆在这里。
就像是一个只属于你的玩伴,直到你厌倦的时候,他才会离开,随后彻底在你的记忆中淡化,记忆的水面再次恢复平静,连曾经出现过波纹的痕迹也不会有。
不过想也知道五条悟不会接受这样的说法,于是鲤生也只是看着五条悟在那里与睡意做抗争,打算等他真的睡着之后再离开。
在发现自己很难克服席卷上来的困意后,五条悟开始生闷气。
他平时的睡眠质量就一般,大量的信息从眼睛涌进来,处理这些信息和让自己不受信息干扰都是耗费心神的事情,睡眠显得尤为重要。
但他不想输,不要输给人类的基本需求——五条悟什么都能做到,他一直这么坚信着。
于是五条悟干脆地从位置上跳起来,拽着鲤生就往甲板上跑。
稍微活动四肢后再被迎面的冷风一吹,那股睡意减少了很多。海面的雨已经变得很小,抬头就能看见那团泛白的乌云虽然还在头顶,但随着船舶的远行逐渐离他们越来越远。再这样继续前行的话,能把乌云彻底甩开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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