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在不断将这份沉默延长。
而安静和明亮也意味着一场谈话的正式开始。
简直像是故事中会发展的那样,在两个主角差不多发掘完对方的优点之后,剩下能被找到的只能是不足和无法接受的特质。
泉鲤生很冷静:“那是不可能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能够迸发感情的剧情存在。”
“是吗?”甚尔等他说下去。
“就和小说一样,作者将拟定好的两个人物放在一起,堆积出各种符合市场需求的人物设定,吝啬自己的笔墨却想告诉所有人:「看着哦,他们的关系是这样的」。”
鲤生用手在自己和甚尔之间来回晃动,表示他们现在就是这样的人物。
“在此基础上,后续的发展再怎么扣人心弦都会变得奇怪,没有基础的感情是凭空捏造的,所有的哭和笑比空中楼阁还要虚幻,根本经不起推敲——我们之间就是这样的。”
甚尔:“但你还想继续这样写下去。”
“失败的东西也有它的用处,青涩,不完美,但我需要它。”泉鲤生说。
在那个瞬间,他似乎看见了甚尔眼里稍纵即逝的匪夷所思,仿佛自己面对的不是什么普通大学生,也不是认识咒术师还被追杀的神秘人,而是一个在世界游荡的怪胎。
而怪胎面对的是随时可以杀掉他换取报酬的烂人。
他把烂人的贪婪当作捕兽夹上的奶酪,捉住了那双狭长深邃的绿眼,用自己的方式来索取需要的东西。
“会产生这样的错觉也是正常的吧,我支付了金钱,所以甚尔一直协同我模拟着相爱。而我只是比你更笨拙,配合着你把牵手,拥抱,将脸红心跳摆在明面上——”
鲤生看不见自己的脸,也不管男人表情给出的反馈,他只是单纯地若有所思。
“原来甚尔你是这样定义相爱的吗?还是说,你觉得这是最符合「泉鲤生」的相爱?”
这一次,伏黑甚尔是真的露出了啼笑皆非的错愕。
通常来说,会花钱购买欺骗的人都是为了取悦。
在那段时间里忘记这只是由金钱构筑的快乐,而不是一边表演着「爱」,一边清醒地评判着「失败」。
泉鲤生甚至不是像他之前想的那样,为了能感受到自己真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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