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能完全听懂俄语之后,奥列格终于弄清楚了一件事,一直以来那股萦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印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知道费奥多尔的,在战争的后期,在伦敦,早乙女天礼和名为费奥多尔的「老鼠」见过面。
「费佳」和「费季卡」都是费奥多尔的昵称而已,在俄语中甚至没有太大差别,只是被音译成日语之后音节发生了变化。
那个时候费奥多尔在寻找着年幼的亚裔。
先不管他要找的人是谁,这至少代表着,后续又发生了什么事,古拉格的事情没有牵连上整个世界,费季卡从这里离开了。
以及,世界上似乎没有古拉格的影子,至少奥列格从来没有听说过。
所以对待费奥多尔或许不能用寻常的态度,把他当作孩子是蠢货才会做的事,只有把他当作心智超乎常人的成年人对待才会不被玩弄吧。
现在不是敞开心扉摊牌的好时候,但既然费奥多尔提到了,那么奥列格也顺势问了出来。
费奥多尔凝视他半晌。
两个人眼神中都没什么波动,表情不变。
「古拉格」就是把双方正式摆上平等位置的牢笼,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最苦寒的绝境。
也是在这里,语言不对等的劣势和优势都被抹除了,观望者展开行动,隐瞒者暴露异样。
问题只在于谁是那个一定要得到答案的人。
费奥多尔静静注视了会儿,然后移开了目光,转而看着奥列格手里的东西:“你在写什么?”
奥列格非常配合他,自然地转移开了话题。
他停下笔:“我在试着使用新的文字,实不相瞒,有些困难。”
这支笔也是在监狱长的「遗物」里找到的。
奥列格用得很节省,不然在笔芯用光之后就要想办法制造能显色的东西,把水性笔当蘸水笔用了。
“不过古拉格的大多数人都识字真是太好了,费季卡,麻烦你帮忙看看这个。”
接过奥列格递过来的纸张,字数不多,笔迹完全是印刷体的翻版,费奥多尔阅读了起来。
看完之后,他将纸张放下:“这就是你的方案吗,用文字的形式规范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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