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阿娜真的能拖住老师吗?我怎么觉得她会一秒「投敌」把我们给卖了呀……”
季阿娜就是那个没有脸的小女孩。
费奥多尔浅笑着瞥了果戈里一眼:“你在害怕被责怪?”
果戈里挺起背,一手拍在床沿,石块把手硌痛的瞬间脸皱成一团,依旧强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煞有其事地重复了一遍之前费奥多尔的话。“亚科夫——你在祈祷吗?”
亚科夫下意识地想要翻下床去看自己藏在石洞里的食物是否还在。
谁都知道果戈里这个小鬼的能力,古拉格没有他拿不到的东西,区别只在于他是否知晓。
但亚科夫动不了。
不知从何处伸出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按住了他的胳膊。
那股力道如此之大,如果动弹的话,手臂和脚踝就会被拧断,按在脸上的手指会嵌入比皮肤更柔软脆弱的地方。
亚科夫这才发现整个房间的人都醒了,他们只是如木偶般一言不发,直勾勾盯着床上的自己,那眼神已经是在宣判死刑。
“之前教唆异能者放火,趁机盗取食物的人也有你,在那之后,算好空档隔三差五勒索小孩的也是你。胆子可真大啊亚科夫,明明之前是个畏畏缩缩的窝囊鬼诶——”
果戈里摇摇头,有些惋惜道,“这些都没关系啦,毕竟古拉格允许一切,但是你不该说那样的话。「是奥列格带来了不幸」,你甚至把这句话当作招募伙伴的宣言。”
亚科夫发出“唔唔”地闷声,似乎想为自己辩解。
费奥多尔此时才开口,带着些许笑意:
“祈祷是在绝望之时寄希望于万能的主,祈求他能听见自己的愿望,可惜主听不见古拉格的声音。”
“犯下罪只需要半小时不到的时间,很轻松吧。你们胆怯过,又在阅读了《律贼》之后下定了决心。觉得这是内心发生脱轨的冲动,是在以自己的意志裁决事件,这是人类无法避免的事。”
“如果是他,一定会宽恕这一行径吧。”
“你犯了罪,却想逃避惩罚,不止是现实层面的惩罚,还有精神上的折磨——为什么会觉得有这样的好事呢?”
听着这些话,恐惧感攀附上亚科夫的神经,他的大脑一跳一跳地,心脏反而快要被吓得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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