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中午,扬州宴饮如常,赵光美像是没事儿人似的参加了所谓的接风宴,甚至还兴致勃勃的要观看扬州小姐姐的舞蹈,大赞,扬州歌姬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却又谢绝了让这些女人给自己陪酒。
毕竟这所谓的扬州歌姬,一个个的那岁数比自己老婆张灵儿还小呢,都是十二三的,看他们跳舞就跟看小学生跳广播体操似的,偏偏一个个的还都浓妆艳抹,搔首弄姿,这感觉实在是太违和了,甚至看完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心灵都污秽了。
连忙又命他们找来两个二十岁以上的漂亮大姐姐给自己压压惊,事后还领到了自己房间帮自己醒了醒酒。
以至于几日之后,莫名其妙的就传出秦王喜熟妇的这么个谣言,再几日之后,莫名其妙的谣言发酵,就成了秦王好人妻了,大宋的老百姓对这种消息特别的热衷,而且有一说一这确实也不算是空穴来风。
殿下自己才十四岁,却喜欢二十岁以上的女人,这在大宋的权贵阶层本来就不是秘密,而这年头,女孩子有几个二十岁了还不嫁人的?可不就都是人妻了么。
赵光美对此也是郁闷无比,鬼知道将来的野史会怎么写他,宋朝的野史,从来都不保真,但是绝对保野。
当然了,事实上现在整个扬州乃至于整个淮南,可能就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了,无论是城中的军,吏,官,民,心里的那根弦都因为这一场刺杀而紧绷。
不夸张的说,就这场接风宴上,本地豪绅中就有两个没忍住在饭桌上就被吓尿了裤子。
“殿下,查出来了,幕后主使是楚州冯氏,冯谓。”
书房中,赵光美一边喝着苹果汁解酒,一边听着手下牙将的汇报。
“冯谓?”赵光美扭头看向王溥。
王溥心知自己跟冯谓有旧之事是瞒不住的,索性落落大方地介绍道:“冯氏是世居楚州的大族,影响力很大,以前更是南唐皇室的座上宾,冯谓在此次事中主动站了出来,乃是淮南士绅们所共同推举的领袖,此前那万人上书之事,便是此人策划。”
“哦就是说,他是反贼首脑呗?”
“可以这么说,却是不想,他居然如此的胆大包天,竟敢行谋逆行刺之事,不过也恰恰说明,殿下已将其逼入绝境了吧。”
“绝境么?我怎么没觉得”,随后扭头问高怀德道:“姐夫怎么看?”
“此事蹊跷。”
“何处蹊跷?”
“招得太快了,做这种事的,一般不都应该是死士么?何以这刺杀未成,却被俘虏了足足一半人,这些被俘虏的人连谋逆是死罪都不知道?又为何会一审,就全都招了呢?”
孙连城道:“已经确认过了,这些人确实都是冯氏的家丁,家奴,家人,或是与他们家常有关联的地方匪类,这么多人,几乎不可能有冒名栽赃的可能性。这……现在毕竟不是唐朝那会儿,世族门阀早已衰落,今非昔比了,说是所谓的楚州名门,实际上不过也就是大一些的豪绅,凭他们的能力……逼急了,也就是如此了吧?”
赵光美却是摆了摆手道:“老孙你是开封人不了解这边的情况,淮南这边自唐末以来整体上还是安稳的,世族门阀虽也遭了削弱但或多或少还留了三分底蕴,况且连年征战,中原的门阀是越乱越弱,淮南的世族却是不一定了,南北朝时期的南方世族不就是越乱越强的么?南北,还是不一样的。”
高怀德也道:“况且就淮南的那几个世族门阀是必然已经联合起来了的,若当真是殊死一搏,不可能只是这冯家一家出力,殿下,依我看,此事恐怕是这冯氏在下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