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还有裴钰帮衬,赵氏没能顶住儿子的那句“人已经带回来,国公府已经是包庇罪了”的话,大意地放过了秦淮月。
当天晚上赵氏就被裴延庆骂了个狗血喷头,可事已至此,儿子又鬼迷心窍,国公爷一个人清醒也改变不了什么,就这样将错就错地把秦淮月留在了府中。
秦惠容想故技重施,拉晏长风下水,晏长风下了水德庆侯府就下了水,可没想到晏长风根本套不住。
她的预感果然没有出错,秦惠容看着晏长风想,从第一眼看到这个与众不同的姑娘时就有一种危险的预感,她会成为自己最大的障碍。
媳妇茶敬完,晏长风得出一个结论,国公府里没有一盏省油的灯。
宋国公是个历经沙场的老狐狸,人生的高大粗旷,眼中满是城府。赵氏跟谁都一团和气,稍不留神就会被她的和气感染,让人误以为她是真的和气。裴钰算是这个家里最“浅显”的,大概因为他是天之骄子,生来不需要勾心斗角,但绝对不是没心机,他长到宋国公那个岁数,怕跟他爹差不多。
裴二不必说,藏了八百条尾巴,还能让一家人都觉得他是小白兔。剩下的裴三裴四也不简单,裴三一脸阴郁之气,像条毒蛇,被他看一眼浑身凉飕飕,裴四则像个笑面书生,笑里藏着刀。
相比之下,裴萱简直是这个家里的一股“清流”,娴静又可爱。
离开北定院,裴萱便赖上了嫂子,“昨日想与嫂子亲近,可根本挤不进去,今日你可算是我一个人的嫂子了!”
裴修在一边笑,“你这叫什么话?”
“就是要跟哥哥抢媳妇儿的意思。”裴萱是真的高兴,见天儿盼着嫂子嫁过来,“嫂子,去我屋里坐坐?”
“今日恐怕不行。”晏长风的事情很多,今日最大的事就是去东郊看庄子,“不过我可以带你出去玩,如何?”
“出去玩?成亲第一天就出去吗?”裴萱看向哥哥询问。
她哥分明是一副媳妇让干啥他就干啥的表情。
裴萱对她哥无奈,对嫂子喜欢的不得了。嫂子过门第一天,她就感觉到生活大不相同了,如同一潭死水里落入了一条欢快的锦鲤。
正说着,秦惠容与秦淮月一并几个丫头走过来过来,她笑问:“弟妹今日可有打算做什么?”
晏长风实话实说:“我得出府一躺,外面一堆事等着我处理呢。”
秦惠容却一点也不意外:“弟妹是女中豪杰,不像我们这些整日无所事事的妇人。”
“你看什么看!”
忽然,秦淮月指着如兰的脸骂道,“要看就正大光明地看,做贼似的瞄来瞄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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