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风趴在床上,将滚烫的脸拱进了被子里。她刚被那不要脸的亲得头晕目眩,顶得老脸通红,到现在还不能平息。
她虽说比一般女子见识多,进过青楼看过闲书,婚前也有嬷嬷教过,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但到底没这样身临其境过。
方才那么冷不防的忽然就……她是真吓了一跳。
不要脸的混账裴二!啊啊啊!
今日太累,她埋了一会儿脸就睡着了,第二日醒来,她仰躺在被子上,衣裳好好的穿着。
裴二没回来。
她搓了搓脸,心里空落落的。
她换了身儿衣裳出了屋,院里静悄悄的。往日早上总能见着八角满世界的张罗吃喝,或是指挥小仆扫洒院子,今日怎么这么清静?
“如兰!”
“哎!来了来了!”
如兰端着热乎乎的洗脸水从厨房里跑出来,“姑娘您快洗洗脸,早饭已经做得了,姑爷临走特意让准备了您爱吃的小馄饨,还有蒸包。”
“哦。”晏长风想起裴二,心情异常复杂,“他吃了吗?”
如兰:“啃着包子走了。”
晏长风撇撇嘴,这家伙好的不学,偏爱学她懒散随便。
“对了,八角呢,他也一块走了?”“走了,”如兰说,“他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姑爷打发到私宅里看院子去了,一时半会儿可能不回来了。”
晏长风:“?”
裴二生活一向离不得八角,干嘛把他打发走?
这个疑问,晏长风到底没能搞清楚,没多久,八角又去了北疆大营,在这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没再见着他。
北疆开战一月后,最担心的发生了,蜀王未能一举退敌,陷入了持久战。
并非蜀王指挥不力,是北疆各国没像预想中那样粮草武器短缺,竟是连续发动强攻,活像是暴发户穷得瑟,恨不能将所有的武器一口气打完了。
北疆军靠着那点砸锅卖铁凑出来的粮草武器顽强抵抗了一个月,面临粮尽弹绝,再不补给就该卷铺盖回老家了。
战报送进宫里,只半日,圣上嘴上就愁出了嘴泡。哪里有补给啊,国库比脸还干净,各地军饷又迟迟征调不上来,穷得快没了大国尊严。
圣上当即招来户部兵部商讨,兵部尚能从各地驻军调来武器,但户部却调不来多少粮草。
“圣上,征粮令早就下发了,可迄今为止就只凑了不到百担。”户部尚书王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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