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柳清仪,吴循又夹紧了那不存在的尾巴。
裴修看着他乐,“师兄,别光紧张,这样追不上姑娘的,虽然你本来也没什么机会。”
吴循:“……”
一想起柳姑娘对蜀王有那种意思,吴循就泄了气,紧张没了,只剩挫败。
随后,柳清仪过来,进门很是自然地跟吴循点头打招呼,“司夜大人,许久不见。”
司夜大人到底是经过大场面的,真见了人却也没有异常,他颔首,“柳姑娘。”
“这是跌打损伤的药膏子。”柳清仪将一个盒子交给吴循,“我想司夜大人或许用得上。”
吴循先是一愣,随即内心涌上一股受宠若惊的狂喜。之前有一次夜里遇上,他腿犯了旧疾,走路有些坡脚,柳姑娘问他是不是有旧伤,他说是,然后没了下文。
他只当她随口一问,没想到竟记在了心里,还专门给他做了药膏子。
“柳姑娘有心,那吴某却之不恭了。”吴循双手接过,面上还算从容,手心却出了一层汗。
柳清仪不爱说客套话,只点了点头,“不是要去大皇子府吗,走吧。”
说完径自转身离开。后面的吴循原形毕露,喜上眉梢,举着药膏子跟阁主显摆。
言外之意是,谁说老子没机会!
裴修跟晏长风一起笑了起来。
待吴循走了,晏长风说:“这三人的局势,好像扑朔迷离起来了,我要是吴循,一定趁着蜀王不在的时候下手。”
裴修认同,“理论上,我觉得师兄的可能性大一点。”
“谁说不是呢。”晏长风想到十一表哥那孔雀开屏似的炫耀自己有钱的样子,就发愁,“北疆大营里跟人家朝夕相处了几个月,除了欠了一屁股钱,什么也没捞着。”
裴修笑得不行。
笑过之后,晏长风走到门口,自廊下墙角拿了把雨伞撑开,在这本该闲坐廊下喝茶赏雨的时候问:“二公子,今日如果打起来了,会是什么局面?”
裴修立在门内,看着她,“大皇子府的府兵训练精良,且极为忠诚,他如果有心造反,必做了准备,外祖母那边顺利的话,大概可以压制。”
“如果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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