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我只问你。”姚文琪斜睨他,“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量着用我的园子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文琪你听我解释……”
“我只问你是不是!”
姚文琪积攒了一日的恨与怨都在这句质问里,将裴安心里那些侥幸压得抬不起头来。
裴安不得不捡起他那三分真心,外加两分虚情假意的愧疚,硬生生包裹出七分真意来。他半跪在姚文琪身边,认真道:“文琪,我用我的命发誓,不是。”
姚文琪红着眼看他,“那你现在又怎么解释?”
裴安:“文琪,咱们回房间再说好不好……”
姚文琪声带哭腔:“就现在说!”
裴安眼角余光瞥了眼晏长风。晏长风低头扣指甲,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是因为太子。”裴安低声说,“太子他想通过我拉拢朝臣。”
晏长风好容易才控制住笑出声,不愧是太子看重的人,就是喜欢把人当傻子。
但不得不说,糊弄不通朝政的人很管用,比如赵氏,比如文琪。文琪方的气息都变了,方才她提着一股气,呼吸里带着即将面对真相的忐忑与强撑出来的决绝,现在明显松了。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姚文琪用衣袖擦掉不停下落的眼泪。“我这不是怕你多心,你现在怀着身子,哪里能操心这些?”裴安用半跪的姿势去擦她的眼泪,“横竖有太子给我兜着,没什么大妨碍,等这阵子风头过去,我们再开就是……别哭了,你一哭我心都碎了。”
晏长风活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哎!这就对了!”赵氏趁机撮合,“夫妻俩哪有解不开的结,解释了就好了,裴安对文琪的心那是没话说的,我们外人哪个看不见?”
“糊弄我们文琪不懂朝政是吗?”余氏也听不下去,“太子用得着你用妓女笼络人心?这是骂太子还是骂你们祖母呢?”
裴安暗骂这老妇多事,他迟早有一天当众揭穿姚启政那老东西的真面貌,看看这老妇还有本事管别人。
现在他还是要忍,等他飞黄腾达,彻底不用看德庆侯府一干人的脸色为止。
“母亲,有些事您怕是不知道。”裴安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好像自己承担了多少似的,“我不便透露,但您相信我对文琪真没二心,我自然也想我们好好做生意,可有些事身不由己。”
“那是你的事,别来累带我们文琪还有我们姚家。”余氏不吃他那一套,“我们文琪用不着你用这样败坏家族名声的方式去光耀门楣,你以后要还是走这条路,就趁早划清界限,文琪,我们走。”
姚文琪咬了咬嘴唇,低头跟着余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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