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风点头称是,“我以后一定注意。”
离开世安院时,姚文庭跟余氏皆等在院外,都是听见动静过来询问的。
姚文庭关心道:“丫头,出了什么事?”
余氏也急道:“是啊,我跟你二舅舅听说你大晚上着急忙慌地回来,担心得不得了。”
“我没什么事。”晏长风这半句是对关心她的大表哥说的,后半句则是说给二舅母听的,“是猎场封了,裴二跟二表姐夫,还有裴安都在里面,据说是死了人,牵扯了二表姐夫还有裴安。”
余氏一惊,“怎么会?”
晏长风摇头,“我现在也不知道,好在外祖母出手,必能查清楚真相,二舅母跟二舅舅先莫要慌,也别告诉文琪,免得她担心。”
余氏完全闹不清楚怎么会发生了这样离奇的事,十分迷茫,只会点头答应:“哦哦,我知道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姚启政却是门儿清,一听就知道裴安行动失败,反把自己牵扯了进去。
他刻意引着裴安下水,就是等这一刻。杀季临风岂是那样容易的事,成不成功都会被严查,除非裴安有本事做得天衣无缝。
裴安一旦被严查,极有可能狗急跳墙拉他下水。他不怕裴安拉他下水,因为那狗东西空口无凭——自从裴安上次拿把炳威胁他,他就已经消除了所有明面上的证据。
反而裴安会因此暴露了自己在为大皇子做事的真相,届时,不论是母亲还是主教,都不可能饶了他。
趁着夜深,姚启政悄悄离开侯府去了城中一家不起眼的客栈。
晏长青就住在这里,他易容扮作一个外地行商客,跟那日主教的装扮大相径庭。他看着扮作平民的姚启政,“你这时来做什么?”
姚启政今日没有客套的废话,开门见山:“裴安计划失败,反把自己暴露了。”
晏长青瞳孔一缩,暗骂裴安没用。当日吹嘘得自己多么能耐,竟然连自己都没保住。
“我劝主教大人尽快善后。”姚启政多少有些危言耸听道,“裴安那小子没什么气节,又好卖主求荣,随时会出卖咱们,把我卖了倒是没什么,大不了我撇下身份,换个地方做生意,可上皇的计划,在北都的布局就都毁了。”
晏长青岂会不知道后果,他只是没想到裴安的嘴这样漏风,“他已经入了教,卖了咱们他有什么好处?”
姚启政:“不卖了我,他如何解除嫌疑,你以为他是真为上皇的大业考虑吗?他只关心自己能否飞黄腾达。”
晏长青微微皱眉,“他那日说可以顺便除掉太子,我起先没同意,这太冒险了,但他说他能调动太子的近身侍卫,只需要给他一个人就能办到。”
姚启政不知道还有这一出,“这下更是不妙,太子那人,别人的命对他的影响倒还有限,他自己被行刺,不会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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