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乐观完,陈岭就得了玄月阁的消息。
“夫人,太子一行改走了水路!”
“啥?”晏长风心说,太子脑子有病吗?
虽说往江南去水路皆可,但从安全角度看,走水路过于被动,一旦叛贼在水上埋伏,那太子一行就退无可退。若擅长水战也就罢了,像禁军这些只擅长陆地征战的,在水上打仗比旱鸭子下水强不到哪去。
陈岭:“说太子车马出城后行进艰难,这才改走水路。”
今日路上积雪较厚,确实不大好走,可似乎也没到特别难走的地步。即便难走,也比走水路安全,水上传信不便,无法及时得知裴二的消息,实在不妙。
“太子出城就改了水路,会不会太巧了?”晏长风不得不谨慎地想。忽地,她感觉地面微微震了一下,耳朵隐约听到了极轻的爆炸声。她蹭地站起来,跟陈岭面面相觑。
因着路不好走,又是乘了马车,因此他们此时离北都不远,如果北都城发生爆炸,大约是能感觉到的。
“不好,竟然今夜就动手了!”晏长风思索片刻说,“驿站里的商队必定是提供后续补给的,明日就能送到,咱们务必要把人拦下,然后带着武器火药回头支援。”
陈岭道:“驿站里商队一共有三四十人,咱们加上驿站里的伙计才二十人,是不是等柳姑娘回来?”
“等不及了。”晏长风估算时辰,柳清仪估计临近天亮才能回来,他们能等,北都城不能等,“人比货走得快,咱们先带着货上路,玄月阁的兄弟后面能追上。”
她拿出柳清仪的天价蒙汗药,“好在夜深人静,用药基本就能把人放倒。”
两人将蒙汗药分发给店里的伙计,大家分头给每个房间下药,下完了药再进去把人绑了。
但不巧,有个商队成员夜里窜稀,去了茅房,出来时正巧撞上店伙计给同伴下药。此人反应极其灵敏,即刻朝院子里大喊:“都起来!有人抢货!”
晏长风此刻正在院子里,打算给看守货物的几个人下药。这一嗓子出来,她面前的两个看守一下子惊醒,跟她对上了眼。
她趁着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须臾间,将手里一包蒙汗药尽数糊在他们脸上,然后又一人赏了一掌,有惊无险地过了眼前的难关。
然而院子里还有两个看守没被下药,他们好像皆受过训练,被惊醒后都不假思索地掏出了火折子往货车上丢。
晏长风瞠目,这一车车的火药要是点着了,整个驿站都要被炸到天上去!
情急之下她甩出了身上的匕首,打偏了其中一只,同时跃身而起去抢另一只。她抢火折子的时候,那两个看守都抽出了刀,左右夹击朝她砍来。
这种时候只要不爆炸,挨刀都是小事,她眼睛死死盯着那点火光,拼着挨上两刀伸手去抢。
然而预想中的疼没有来,陈岭及时赶到解决了两个看守。
晏长风一把抓住了火折子,但身体失去了控制,重重摔在了货车上,也是寸,正撞在了腰侧,疼得她呲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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