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风在马车旁边守着,姚氏担心地探头出来问:“二丫头,这样到底行不行啊?”
“没事,娘,我谅他们不敢轻易还手。”
商队的人功夫都不错,可他们带着要紧东西,怕土匪们不管不顾地把押货的车打翻了,如果暴露了武器火药就不能进城,因此不敢反抗。
为首的领头陪着小心:“几位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们就是发几句牢骚罢了,没有别的意思!”
冯六拿手指戳着他的心口,逼着人家步步后退,“现在知道错了啊,晚了!除非你们都跪下给老子认错,我看心情是不是要原谅你。”
其他的兄弟也有样学样,逼着商队中人纷纷求饶。
那领队忍气要忍出内伤来,可着实不敢招惹这些不讲理的,只好带头屈膝下跪。就在他们要跪下的时候,乌雀帮的兄弟们纷纷抽出匕首,毫不留情地刺穿他们的身体。
这一下措手不及,商队三十几号人一口气去了一多半,剩下的不过十人,二十几个乌雀帮的兄弟打他们就容易得多了。
晏长风此时站出来大喊:“抢了他们的货!”
这一嗓子戳中了商队中人的死穴,他们顿时乱了阵脚,纷纷去保护货车,本来还能抵抗片刻,这一来武力值分散开,很快就被乌雀帮的兄弟们打包宰了。
天逐渐暗下来,山道上偶有寒鸦路过,在一具一具的尸体上盘旋而过,发出阵阵凄鸣声。
“这么多尸体摆在这里不是办法。”晏长风跟冯六说,“恐怕要劳烦兄弟们把他们埋了,这些货回头就由你们运送去北疆大营,功劳本上还能记一笔。”
冯六嘿嘿笑,“姑奶奶就是英明,横竖您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兄弟们,干活了!”
武器没能运送到北疆,北疆各国没了武器后援,都成了哑火的炮仗,没多久就退了兵。
“一群没用的东西!”
盛明轩得了信儿,将一个茶碗摔到晏长青面前,“还说你跟晏长风没有勾结?那你告诉我怎么就这么巧,押货的车都折在了她手里!”
晏长青不敢躲,茶碗应声摔裂在面前,茶水与碎瓷尽数飞溅在脸上,面具挡去了多半,但眼皮没有遮挡,被碎片划了几道口子。他眼角抽搐,咬牙忍了。
他虽然侥幸从德州府逃出来,但因此惹怒了上皇,还被怀疑跟二姐勾结。他有嘴也说不清,上次在北都他从二姐手里逃脱,很多人都看见了,这次也是一样的情形,姚启政跟李峰都死了,唯独他逃出来,多心如上皇,怎么能不怀疑他。
上皇的惩罚极为严苛,叛徒的下场就是被大卸八块,骨头喂狗,烂肉当肥料浇地,他自然不想死,因此不得已将黄炳忠出卖。
上皇得知各地的驿站都已经不安全,这才让押货车避开驿站,没想到还是出了事,这样的巧合,任是谁都不可能再相信。
“长青自知事情没办好,不敢替自己辩驳,但长青敢用性命发誓,从不曾出卖过上皇,晏长风是玄月阁主夫人,有玄月阁的势力,她要发现咱们的行踪不是什么难事!”
“不用拿玄月阁来搪塞,我们已经掌握了玄月阁的动向,他们在商道上没有这样的实力。”盛明轩朝杨义掀了掀眼皮子,“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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